“芸娘!”
“消息如此,素素她們的名氣有損,秦淮河以前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師師自琴案後姍姍而起。
絕麗的嬌容上,一雙彎月娥眉挑起。
小喜所言,自己聽之。
芸娘所言,自己聽之。
秦公子!
秦公子前來秦淮河的次數屈指可數,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那般消息傳出?完全沒有理由的。
秦公子十二歲?
真假與否並不重要。
秦公子得罪人了?
不清楚是誰!
消息在秦淮河傳蕩,對於秦公子而言……更是無用,秦公子學業為上,秦淮河隻會來的更少。
陳公子、衛公子、褚公子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應天書院之中,公然和同窗學員說道那些下流不堪的事情。
實在是……做人作嘔。
身處秦淮河,些許房中之事,自己也有知曉,芸娘和李嬤嬤等也有傳授。
雖未紅紗帳,亦是明其理。
陳公子他們將……同李素素、朱無暇她們之間的房中之事公然當做談資,真……下作之人。
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秦淮河以前是否發生此事自己不知,然……這件事傳蕩開來,他們不會再受到秦淮河的歡迎。
一定是那個結果!
不然!
事情再現,會有更多的人吃虧。
“有!”
“幾乎每隔一些年就會發生一次,秦淮女子以身相陪,本是彼此性情相合的水到渠成之事。”
“被人公然當做談資,傳揚開來。”
“於秦淮女子而言,名聲儘毀,名氣不在,在許多人眼中,等若勾欄女子。”
“多有色相、皮肉之用,其餘皆無。”
“如果揚言的男子……身份地位尋常,那麼,他很快就會倒黴,而且官府那裡也會有力。”
“要麼被抓入大牢,要麼遠走他鄉,要麼有其餘的懲處。”
“如果身份更是尋常,橫死……也非不可能。”
“如果揚言的男子身份不俗,秦淮河處理不了他們,卻有自己的應對。”
“百業行當,各有規矩,即日起,他們將不會再被允許進入秦淮河任何一處青樓。”
“損失一位名妓,於許多人而言,就是損失許多銀子。”
“陳公子他們……揚言之中涉及那麼多女子,作為代價,陳公子他們以後都不會被秦淮河歡迎。”
“或許,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秦淮河不能攔阻很久,但……秦淮河不會忘記的。”
“稍有一些名氣女子,都不會為他們開門。”
當年!
自己叮囑師師……如今就是成效。
若然師師沒有守住底線,也做了那般的事情,今日……那些人的談資之中,也會有師師之名。
師師的名氣,就徹底毀了。
而今!
秦淮河上下,花榜上的大部分女子都在其中,其餘沒有涉及的女子也會受到影響。
師師!
倒是有可能受益。
可……師師這般性情,縱然再為受益,似乎也隻是錦上添花。
迎著師師的目光,芸娘神情頗有憤恨的說道那般事,以及那種事的處理結果。
事情和自己無關。
自己卻感同身受。
當年,自己也是秦淮中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年輕的秦淮名妓……就毀了。
公然在書院之地,當著許多才人士子的麵語論房中細細之事,無疑……將李素素等人視作最卑賤的勾欄之人。
但凡心中有一些……欽慕,都不會說出那番話。
“陳公子、衛公子他們是金陵大族。”
“芸娘,接下來想要讓他們受到懲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淮河這裡不歡迎他們,他們太作踐人了。”
小草亦是憤憤不平。
同樣,有一絲後怕。
幸而。
去歲有高郵湖之事。
幸而。
姑娘看清楚陳公子那些人真麵目。
幸而。
如今這件事沒有牽扯到姑娘身上。
“芸娘,李素素她們接下來會如何?”
小喜手中抓著一顆大白兔奶糖,剝著糖紙,好奇道。
“名氣大損!”
“當年發生類似之事後。”
“秦淮河混亂了好長一段時間。”
“許多名妓縱有不甘,也隻好退隱,否則,每日裡麵對那些如同看勾欄女子的目光,難以忍受。”
“也有許多名妓變換名字,前往江南其它地方。”
“李素素!”
“她如此的名氣,欲要改換花名前往其它地方,不太可能,被人認出的可能性很大。”
“歸隱?”
“她現在年歲也不大。”
“多有可惜。”
“也可能挑選一二良人,退出秦淮河,成家!”
如先前一般被人追捧,是不可能了。
名氣都壞了。
歸隱?
李素素年歲比師師還小,多可惜。
換花名,名氣尋常的女子,還能操持舊業,名氣很大的名妓就艱難了,就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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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小神醫,……。”
“哈哈哈,本王還是忍不住想笑,無緣無故的,應天書院怎會傳出那樣的事情?”
“難言之隱?”
“男子宿疾?”
“哈哈哈,實在是有趣。”
“那般事情傳的,本王都有些想要問一問小神醫你到底身子是否有礙了。”
“哈哈哈。”
“此外,應天書院傳出的另外之事……倒是有些下作了一些。”
“那些人……多有無禮了,書……都不知道讀到哪裡了。”
“秦淮河!”
“昨兒晚上,怕是都亂套了,接下來……想來不會輕易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