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青蓮。”
“李師師!”
“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少爺的,昨晚上她肯定勾引少爺了。”
“可惡!”
“……”
少爺自臨金陵以來,除非是出門在外,否則,晚上都是歸來院子入寢的。
昨兒!
是一個例外。
少爺前往秦淮河玉香樓。
禦香閣!
李青蓮的地方。
是她提前相邀的。
此事,連月來倒也常見,李青蓮相邀少爺前往秦淮河不是一次兩次,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誰料!
昨晚上,臨近子時……少爺都沒有回來。
再後來!
少爺沒有等到。
等到秦瓦的回信了,言語少爺留宿禦香閣,不回來了。
哼!
那個狐媚子。
儘管對李青蓮感覺不錯,但……她還是對少爺下手了,肯定勾引少爺了。
可惡。
去歲離開京城的時候,奶奶曾親自吩咐過的,讓她們好好伺候著少爺,不要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靠近少爺。
誰曾想!
還是讓那個李青蓮得手了。
更有!
少爺更是臨近午時才回來,身上……都是那個李青蓮的氣息,還有一股特彆的氣息。
自己很熟悉的。
真是的。
原本心中還留有一點點可能……少爺隻是在禦香閣喝醉了歇息歇息,並無其它的事情。
現在。
那一點點可能都沒了。
感此,晴雯一邊服侍著某人,一邊小嘴不住嘟囔著。
“嘻嘻!”
“少爺,青蓮姑娘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嗎?”
少爺回來,身上的氣息……自己很熟悉。
留宿禦香閣。
諸般事心中所料,應為那般。
青蓮姑娘!
其實極好的人兒。
既然昨夜如此,想來是少爺的人了。
服侍著沐浴後的少爺更衣,聽得晴雯不住磨牙,采星眉眼多笑意,說道另外一件事。
青蓮姑娘!
她……遇見少爺是她的緣分。
去歲高郵湖……也是緣分。
既然是少爺的人了。
那麼,也算一家人了。
如此,青蓮姑娘就不適合繼續待在金陵,不適合繼續留在秦淮河風月之地了。
“少爺,青蓮姑娘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嗎?”
“嘻嘻,早上我們還在說……去歲少爺救了青蓮姑娘,那就是莫大的緣分。”
“現在……緣分至此。”
妙彤手持一條羅蘭金縷帶,在旁也是笑言。
少爺和青蓮姑娘成就好事。
她們有所料的。
畢竟!
青蓮姑娘的性情、品行都是極好的,更彆說……金陵之地也無那般風花雪月的不堪之事。
反倒是半年來……多有盛揚之名。
青蓮姑娘姿容絕佳,氣韻不俗,少爺那般欣賞看重她,她……對少爺也有那般情義。
她們能夠看出來的。
否則,何以半年來一次次下帖子相邀少爺。
整個金陵、秦淮之地……誰有那般資格?
以後!
她們就要一處了?
去歲揚州也一處待過,也不為陌生。
“緣分!”
“江南以來,和少爺有緣分的多了去了。”
晴雯再次輕哼一聲。
少爺身邊,自己還是跟隨最早的人呢。
自己和少爺更有緣分。
可惡。
那個李青蓮竟然那般勾引少爺,否則……好端端的……怎麼這一次……少爺就留宿禦香閣了。
自己!
少爺真是的。
按照妙彤所言,自己更有緣分吧。
可惡。
肯定是李青蓮狐媚勾引少爺。
“哈哈哈。”
“你個小刺頭,有時間了好好收拾你。”
“青蓮!”
“她……不隨我們一起回京城,她……在金陵這裡還有一些事情,不過,一年之內,肯定前往京城的。”
從禦香閣歸來,洗沐一番,神清氣爽。
采星很是貼心。
一份份滋補湯藥、丸藥都準備好了。
嘖嘖。
自己用得到?
這是小看自己啊。
不過,還是喝了一碗人參補氣湯,似乎的確更加精神了一些,自己在金陵停留不多久,這兩日事情多繁多。
待會還要同田仲他們聚餐吧。
已經約好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
青蓮!
暫時會留在秦淮河。
自己會有另外的安排落下。
“暫時不離開金陵?”
“少爺,青蓮姑娘正月裡就已經贖身了。”
“秦淮河那裡自由往來,應該無事。”
“是為好人家醬菜鋪子的事情?”
采星好奇。
身邊香菱等也是看過去。
青蓮姑娘既然是少爺的人了,還要繼續待在金陵?待在秦淮河?是不是不太好?
“青蓮!”
“非尋常小女兒之人。”
“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所為,有自己的規劃。”
“這一點……很好。”
“就如你們……在少爺我身邊,都有各自的事情,果然拋開手中之事,一時間會多有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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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
“接下來她會漸漸的半隱半退秦淮河。”
“她現在於秦淮河是特殊的人。”
“秦淮河現在還不能離開她。”
“青蓮也掛念著秦淮河。”
“半隱半退,慢慢從秦淮河離去。”
“好人家醬菜鋪子……也是要徐緩處理,半年來的時間,鋪子立足於金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做好了,一年數萬兩銀子的營生,於少爺我來說,一年數萬兩不為多,但……那不一樣!”
“還有芸娘、小喜她們的事情。”
“芸娘非青蓮的母親,勝似母親。”
“小喜她們身世飄零。”
“……”
伸展著雙手,任由采星她們服侍著。
青蓮!
依從采星她們所言,依照她們的意思,接下來青蓮待在自己身邊,待在府中更好。
繼續在秦淮河拋頭露麵,繼續出入內外營生,非好事。
但!
那也正是青蓮的獨特之處。
秦淮河!
秦淮河現在的名聲有改,多青蓮之故,青蓮與秦淮河相輔相成,離開了青蓮,秦淮河固然還會存在。
卻會損傷不少。
半隱半退!
是青蓮所想,自己也是支持的。
花費半年乃至於一年的時間,將秦淮河、金陵的事情一一了解,再前往京城,諸般皆上。
“少爺,青蓮姑娘真厲害!”
采星有所覺,感慨不已。
“少爺更厲害!”
晴雯仍為小小的磨牙。
“哈哈哈。”
“……”
秦鐘大笑。
同身邊美婢隨意閒聊,未幾,便是出府,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離開金陵,一些好友也當吃酒相聊。
……
……
“李師師!”
“他……準備繼續待在金陵城?”
“秦淮河畢竟不是一處好地方,既然跟了你,當早早離開那裡才是。”
“你!”
“著實有些胡鬨。”
看著麵前的兒子,秦業無奈。
昨夜的事情,有所知。
留宿於秦淮河了。
還是玉香樓。
還是那個李師師!
半年來,秦淮河那個李師師和兒子往來親昵,自己是知道的,李師師自然也見過數次。
其人!
姿容極佳,無愧於秦淮第一名妓。
和鐘兒又有那般的緣法。
對於後續之事,本有所預料。
卻沒想到這麼突然。
還以為鐘兒和李師師之間不會有什麼很深的牽扯,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李師師!
不知道鐘兒準備怎麼處理。
李師師非常人。
如果隻是一夕之歡,彼此一如先前,那還沒有什麼,聽鐘兒剛才所語,自己……算是多了一個兒媳?
這也……。
儘管李師師金陵乃至於江南都很有名氣,儘管她也早早贖身,儘管她的品行名揚秦淮。
然!
畢竟是一位青樓女子。
身份上……略有不妥。
秦家好歹是官宦之家,儘管門戶不高,納妾一位秦淮名妓,聽起來……怪怪的。
鐘兒!
聽其言,觀其意。
有自己的主意。
唉。
鐘兒一朝開竅,好也不好。
好的是……許多事情鐘兒都有所抉擇,在許多事情上都有自己的決斷,學業上也無需自己操心。
更為掙下那般家業。
不好的是。
小小年紀就翅膀有些硬了。
京城之內,可兒為鐘兒尋覓的尤家兩位姐妹,自己沒有什麼意見。
尤家雖說敗落了,但家世良人,品行上……可兒很滿意,其餘方麵……鐘兒也覺得好。
故而。
自己沒有多言。
李師師!
和尤氏姐妹不太一樣。
偏生鐘兒……明顯對她另眼相待。
於李師師的事情,以及後續安排,剛才都和自己說了,自己……其實有些不太滿意的。
既然跟了鐘兒,當謹守禮儀,秦淮河的事情不在摻和,營生的事情……不是不可以。
“爹!”
“青蓮她接下來會慢慢從秦淮河退下,不會有大礙的。”
“還有……,爹,青蓮早已經從秦淮河贖身了,也是自由良家之人。”
“青蓮身世如此,坎坷而入秦淮河,非如此,也是書香門第!”
“……”
申時初,從城中酒樓歸來,中午沒有彆人,隻有田仲一個人,晚上則是更多的書院同窗。
倒是。
剛回來便是被老爹叫到書房了。
不用猜,就知道老爹想要說什麼事情。
老爹對青蓮的身份……有芥蒂。
之前也隱約和自己說過,青樓女子,風花雪月,一夕之歡沒有什麼,若是長久留在身邊,就要三思。
三思!
自己的決定……也算三思了。
“哼!”
“你現在是越來越有主意了,知道想要讓你改變主意很難,但……如果你走後,她舍不得秦淮河的繁華如何?”
“既然她跟了你,這次隨你前往京城最好。”
秦業喝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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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金陵待得時間很長,許多事情都有所知,都有了解,秦淮河的名妓……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