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很急的事情。”
“寶玉知道鐘哥兒你來了,便是想著送你一件禮物。”
“此刻應該還在做!”
“待會鐘哥兒你就知道了。”
把玩著手中的一條淺紅色手帕,迎春回首看了一眼離去的珠大奶奶李紈。
將寶玉的事情說道著。
非如此,寶玉早就來了。
“這……。”
“寶叔有心了。”
“禮物……還真有些期待。”
秦鐘笑語點點頭。
原來如此。
怪道寶玉沒有來。
先前還想著沒有道理的。
畢竟府中的姊妹們都在一處,依照寶玉的性子,絕對要在一處玩耍的。
是因自己的緣故?
禮物?
這般心意……無論是何禮物……自己都會喜歡的。
“環兒,你的禮物呢?”
“前幾日你還在說鐘哥兒回來了,要送他禮物。”
紅裙少女看向一人。
“嘿嘿。”
“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不……沒有拿出來嘛,等用過飯,我回來一趟,親自交到鐘哥兒手裡。”
“鐘哥兒,我的禮物你肯定會滿意的。”
“再說了,你們的東西呢?”
“鐘哥兒,三姐姐她們準備的禮物……你都收到了?”
賈環樂道,話語間,對於自己準備的禮物很有信心,反倒是三姐姐她們。
算著時間,鐘哥兒也就剛來一會兒吧。
也沒見鐘哥兒身上多什麼東西。
鐘哥兒。
離開京城一年,但……沒有忘了自己,時而送入京城的禮物中,還有自己的一份。
嘻嘻。
那種感覺太好了。
是以,就算母親不說,就算三姐姐不說,自己都是要準備給鐘哥兒備一份禮物的。
三姐姐她們……一年來同樣收到不少鐘哥兒的禮物,多是一些江南特色之物。
三姐姐她們也說了,也準備的有禮物。
“還用你說?”
“鐘哥兒,等中午用過飯,我們讓人取來送入東府。”
“嘻嘻,就是不知道鐘哥兒是否喜歡。”
紅裙少女瞪了某人一眼,哼道一聲。
禮物。
她們一眾姊妹早早就準備好了,若非今兒東府有歡鬨事,現在應該全部拿出來了。
都是她們的心意之物。
隻是……不知道鐘哥兒是否喜歡。
一年來,鐘哥兒和林姐姐待在江南,都念掛著她們,每每都有送來許多江南之物。
“小姑姑們的禮物,更當期待。”
秦鐘彆有興趣。
“鐘哥兒,我……我也準備了一份禮物!”
“希望你喜歡。”
賈琮也小聲道。
自己一直住在大老爺的院子裡,和環哥兒、姊妹們相談並不多,但……一些道理自己還是懂得的。
“鐘哥兒,我娘也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我……我現在就拿出來送給你。”
小正太摸了摸腦袋。
禮物。
娘也準備了一件。
就是娘現在已經走遠了,可……自己知道那個東西放在哪兒,此刻距離自己和母親居住的院子不遠。
不遠的。
說完,小正太轉身便是小跑衝向自己的院子。
“蘭哥兒,無需……無需著急!”
秦鐘抬手,要喚回某人。
奈何小正太跑的還真快。
“看來……蘭哥兒忍不住要獻寶了。”
“不知道大奶奶為鐘哥兒你準備的什麼東西,我們也不知道,也好奇呢。”
見狀。
紅裙少女等皆嬉笑一團。
“那就在此地稍等片刻吧。”
“蘭哥兒,性子倒是風風火火的。”
秦鐘也是一笑。
珠大奶奶準備的東西?
不知是何物。
小正太。
一年不見,文靜老實的模樣……稍稍有變化,似乎……性子更加活躍了一些。
這是一件好事。
“寶姑姑,一年來……聽姐姐說,你多有忙碌?”
“這幾日之事,沒有耽擱營生吧?”
聽得身邊的鶯聲燕語之音,平添讓人心情更好一些,有所覺,看向臨近處的一位端麗少女。
寶釵。
寶釵剛才也在賈母院中說著話。
為省親彆院,薛家也出了不少銀子。
一年不見。
寶釵也有變化,比起探春小姑娘等人更大一些的變化。
薛家的事情,姐姐在書信有提到過……因去歲薛蟠弄出來的糟心雜亂事,寶釵不得已出麵接管京城豐字號的一些營生之事。
再加上同自己麾下的一些營生合作,是以……一年來,多有忙碌於豐字號的商賈之事。
姐姐所言,寶釵很聰慧。
商賈之道很擅長,一年的時間,薛家豐字號的生意在京城便是穩固下來,而且還賺的更多了。
就是……整體而言,豐字號的生意走下坡路。
這一點,秦鐘也有所知。
金陵之地,對於薛家的消息說道更多。
豐字號鼎盛的時候,一處處省、府縣繁華之地都有豐字號的影子。
那個時候的薛家真的是有錢有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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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富絲毫不遜色揚州頂級的大鹽商,更彆說還更加尊貴,非大鹽商可比。
然!
數十年過去,薛家有變。
鼎盛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一處處省、府縣的營生多衰弱,甚至於都名存實亡了,就算存在……也收不上來什麼銀子。
甚至於都虧損了。
江南之地,薛家的人也拜訪過自己,合作……有一些,不算很多,卻也不錯。
江南之地,薛家背後的權勢不存,一些地方,薛家想要將營生鋪開都艱難。
不過。
京城乃至於直隸的營生可以穩住,可以好轉,於薛家而言,也是不錯。
寶釵。
她這一年沒少辛苦。
薛蟠!
則是專心和賈璉鼓弄另外的營生了,一些青樓妓院、男風的營生,還有賭場的營生。
聽說一個月不少賺銀子。
但姐姐所言……薛姨媽和寶釵都不希望薛蟠繼續操持那些營生,希望薛蟠放棄。
希望薛蟠接管自家豐字號的營生。
一則。
寶釵年歲見長,尚未出閣,總是拋頭露麵,非好事,非長遠之事。
二則。
薛蟠所操持的那些營生,很是低賤,很是上不了台麵,很是有損薛家清譽。
似乎。
想法很好,真正做到……艱難。
薛蟠並不理會那些,麾下的青樓妓院更大了一些,賭場都開分店了。
薛蟠不歸來,寶釵隻得一直接管那些營生。
薛姨媽對營生……稟賦不顯。
一歲的時間。
寶釵身上的氣韻有向二姐靠近的趨勢,卻也有屬於自身的一番儀態風華。
本就明麗端莊的人兒,現在……更加的優雅乾練,愈發的溫婉賢淑了。
杏眼明眸,柔聲緩語多嫋嫋。
“……”
“在府中閒著也是閒著,便是將家裡的營生侍弄一二。”
“一年來,多虧了鐘哥兒你,還多虧了蓉大奶奶。”
“不然!”
“真的艱難了。”
寶釵驚訝。
鐘哥兒直接問向自己?
一時間,腦海中劃過一年來自己經曆的諸般事,還真是快……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豐字號。
因哥哥的緣故,得罪了皇後娘娘。
內務府那邊將薛家的行商資格取締了。
雖然一年來也找一些人說情了,似乎無用,也托宮裡的元春大姐姐去說情。
好像也是無用。
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不應下,薛家想要再有內務府的行商資格,千難萬難,沒有那個資格……豐字號就失去許多庇護。
去歲九月、十月之時,是豐字號最為艱難的時候,失去庇護,京城之內的許多人都想要踩豐字號一角。
損失!
豐字號損失不少,原本一些行當的鋪子被擠兌的都開不下去了。
萬幸。
鐘哥兒願意幫忙。
鐘哥兒走後,東府蓉大奶奶也願意幫忙,損失了一些營生,又開辟一些嶄新的營生。
是以。
豐字號撐下來了,受益於新的營生利潤,一年來,豐字號賺的銀子較之原本的營生更多了。
是一件好事。
有幾次遇到麻煩,還多虧了蓉大奶奶出麵助力,否則,最終就算可以解決,也要多花很多銀子。
哥哥!
他是有自己的營生了。
那些營生是他和璉二爺、京城世交之人聯手弄出來的營生,營生行當中屬於偏門。
賺的銀子是很快。
麻煩也不小,若非世交之力,隻怕早就出事了。
自家的營生見好,哥哥若是營生……自家選擇更為上,哥哥……卻覺得家裡的營生很無聊。
沒有他那些營生賺錢舒服。
為此,媽沒少勸說哥哥,皆無用。
哥哥現在一個月賺的銀子不算少,媽說多了,哥哥幾日都不回來,媽更擔心了。
連月來,都沒有和哥哥說道那些事情。
哎。
真不知道長遠如何。
哥哥不理會營生之事,媽對營生不了解,自己又因那些嶄新的營生暫時不能鬆手。
有自己在,新的營生……還能夠有一些額外的力量相助,比如蓉大奶奶。
若是自己不理會了。
一些事情就不好說了。
果然豐字號的營生撐不下去了,自己……無顏麵對媽,江南之地,那裡的薛家之人在處理和鐘哥兒合作的一些營生。
爭取儘可能將新的營生立起來,爭取將豐字號的危局度過去。
可!
自己早晚要出閣的,若是哥哥不借掌豐字號的事情,不理會豐字號的事情,後果……麻煩。
自家是薛家的嫡係一脈!
若是哥哥不理會,唯有教給旁人了。
那個結果。
不到萬不得已,媽不會那樣做的。
自己。
也希望哥哥能夠接管豐字號的事情。
那些青樓妓院、賭場之事,從無長久,現在無事……將來有事了,就非小事。
鐘哥兒離開京城一年,自己也忙碌了一年。
接下來。
還是會繼續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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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哥兒!
他……商賈的奇才。
短短時間,落下那般營生,掙下那般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