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亦有猜測寶姑娘折返所為何事?
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內務府、戶部掛名的行商資格!
去歲因薛家大爺的事情,得罪了宮裡的貴人,盛怒之下,薛家的資格被拿掉了。
也是因為資格被拿掉,豐字號的營生舉步維艱!
有那個資格,就意味著頭頂有庇護之力,天下行商……一般而言,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沒有那個資格,就是普通的行商!
如此,競爭就多了,甚至於前往一些地方,競爭更大了,競爭更危險。
京城之內,還好一些,薛家有世交在這裡,也算小小的庇護,雖有麻煩,解決也容易。
京城之外,就難說了。
豐字號在一十八省的營生……許多地方都不如往昔,並不同京城一般局勢。
想不到為了那個行商資格……寶姑娘找到了鐘兒身上!
鐘兒?
和宮裡的貴人們,的確有些關係,有一些小小的情分存在,寶姑娘之意……。
不!
應該是薛家之意,希望鐘兒給予助力,說不得就有所得,其後……薛家在給予好處。
好處?
薛家可以給什麼好處!
薛家的財貨不少,秦家現在也不缺。
這件事……鐘兒不能衝動行事。
做成了,好處尋常。
做不成,也無礙。
更彆說……做成之後,鐘兒耗費的就多了,有些東西是金銀財貨無論如何都買不來的!
秦家現在剛剛有起勢,那些都是珍貴之物。
不可輕易動用。
鐘兒當明白那般道理。
更有……薛家在京城最優的選擇是兩府以及王家、世交故友們,他們在京城的力量很強。
鐘兒這裡……相對更無關緊要一些。
寶姑娘雖是一位不錯的人兒,但……耗費那般的代價為薛家取來行商資格。
不值得。
薛家!
現在隻是不若往昔,並非什麼都不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秦家將來更需要那些東西。
看著再次坐在沙發軟椅上歇息的鐘兒,秦可卿話語許多。
“……”
“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薛家!”
“其實那個行商資格對它來說,用處也非十分大!”
“薛家這些年來擁有那個行商資格,營生還是漸弱,就是一個例子。”
“薛家營生不比往日,有多種原因。”
“如果不解決那些事情,就算薛家一直有行商資格,營生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薛家!”
“兩府、王家、史家,薛家的世交故友,其實……以前我和姐姐說過的。”
“上皇在位的時候,對於世勳貴戚很親近。”
“陛下禦極以來,對於那些人就不太喜歡了,西府的爵位……因錯直接被拿掉……就是一個例子。”
“若是上皇在位,當不會那般嚴重懲戒。”
“……”
“姐姐放心,我有數的。”
“哈哈,若非姐姐……說不定我就應下了。”
“兩個行商資格的消息……我還真不太清楚,如姐姐所言,若有那般事,薛家肯定先找兩府還有世交相助了。”
“都這些時日了,如果有不錯的回應,薛家應該是安心的。”
“這個時候寶姑娘前來尋我,估計那件事辦的不是很順利,阻力在何處……並不難猜!”
雙手枕靠在腦後,輕輕搖晃著軟椅。
寶姑娘前來之事,自己心中有數。
薛家!
現在缺的不是一個行商資格,而是其它的東西。
反而是姐姐……諸般思緒皆落在自己身上,多落在秦家,不由多欣然。
有這樣的姐姐。
還真是……。
親疏遠近,薛家和秦家尋常。
耗費秦家本就不太渾厚的根基和情分去幫助……,當有抉擇,當有結果定下。
“哼!”
“你啊……,姐姐還不知道你。”
“就是姐姐不說,想來你也不會輕易應下的,卻也說不準,畢竟姐姐觀你對寶姑娘還是挺和善的。”
“寶姑娘年歲初成,顏色也是頂好的,說不得某個喜好好顏色的就應下了。”
“……”
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
彆人不了解鐘兒,自己還不了解。
營生之事,鐘兒是機敏的。
薛家之事,鐘兒應該也不會應下,然……具體行事還要看鐘兒自己。
“咳咳!”
“姐姐,飯不可以亂吃,話……同樣不能亂說。”
“我如何……好顏色了,不過……養眼養神一些。”
“誹謗!”
“姐姐,你這是誹謗我啊!”
秦鐘擺擺手。
“薛家!”
“如果我所料不差,接下來薛家肯定會有表示的。”
“金銀之物肯定會送來許多。”
“你……心中有數就好。”
“是不是喜歡好顏色……某人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