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總算是從書院回來了。”
“都二十八了。”
“你怎麼不除夕才回來呢!”
寧榮街!
寧國府!
巳時初,秦可卿所在的小院。
看著麵前嬉笑樂言的某人,秦可卿秀容佯怒,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上次月中回來,某人說了……過了二十五就可以回來了,結果……現在是什麼時間?
都二十八了!
後兒就是除夕了。
感此,便是忍不住纖手伸出,狠狠點了一下某人的腦袋,真不將年節放在心上?
“嘿嘿!”
“姐姐,我這……若非書院繁瑣之事略多,前幾日我就回來了。”
“今兒二十八,也不晚!”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姐姐,烏進孝他們進京了?比往年晚不少吧。”
沁香之地,秦鐘享受的躺靠在那張熟悉無比的香榻上,柔媚的麗人坐在身邊。
嗅著那多日想念的馨香,渾身上下皆輕快。
若非此刻瑞珠在旁邊伺候著茶水,已然心意忍不住大動了,要一品今兒的胭脂滋味。
沒有在回來之日的事情上糾結。
其實,自己也想要早點回來的。
但……臨近放假,書院又有些許論道、考核,耽擱了一二,再加上同窗聚會。
再加上處理莊子的事情。
不然!
早回來了。
主要……早早回來也沒啥事,有事情了……年節之後的空閒多著呢。
話鋒一轉,落在另外一事。
烏進孝!
因臘月初北方之地下大雪,道路艱難,關外烏進孝兄弟二人入京上交佃租晚了許多時日。
往年,都是臘月中之前就來了。
而上次月中回家,烏進孝他們還在路上,隻是派人言語……路上難走,會耽擱一些時日。
說著,拉著那蔥白小手,細細把玩著。
“烏進孝?”
“臘月十九他們才堪堪入京,路上的確難走,也怪不得他們。”
“若非直隸之地一些地方的道路今年有修繕,還要再拖延兩三日呢。”
“上交的東西……比往年也隻是多一點點。”
“……”
秀眸閃爍,覺某人又開始沒性了,直接給了某人一個眼神。
烏進孝。
今歲的佃租來的稍晚,但……府中暫時也不缺那些東西,是以……自己也沒有為難他們。
然!
他們上交的東西沒有很大變化,倒是……心意可知,等著吧,將來有的是機會處理他們。
“爹爹應該來信了吧?”
“可有說什麼?”
烏進孝的事情,秦鐘也就是問問。
兩府現在是不缺那些東西,依照他們現在的過法,再過二三年就說不準了。
進的少,出去的多。
後果可知。
而各房的體己銀子……是誰也不可能拿出來的。
比起兩府的事情,還是關心一下自家為上,老爹……老爹每個月都有書信傳回的。
“爹爹!”
“都到年底了,爹爹的書信自然來了!”
“爹爹說……不出意外的話,他明歲秋日之前就可回來,算起來,正好趕在恩科會試之前。”
“爹爹信中誇讚你了,說你在書院成績不錯,你老師也有於爹爹寫信,讓爹爹不要過於掛心,說你書院很好。“
“不過!”
“爹爹也說了,他不在京城,他的一些老朋友,都需要你去走動走動的,儘一份禮儀!”
“名錄附在書信後麵了,我待會讓瑞珠取來!”
“其它,便是一些小事了。”
“……”
書信?
秦可卿點點頭,爹爹的書信都是送到自己這裡的,鐘兒那裡沒有。
有事情了也都是讓自己轉達,爹爹說省的鐘兒操心。
爹爹在江南安好,那裡也有醫館,每個月都有人去診治的,身子無大礙。
其餘事情,工部的差事沒有多言,然……明歲秋日之前就要回來了。
是好事!
算起來爹爹都離開京城兩年了,加上明歲的時間……也該回來了。
爹爹回來。
興榮街那裡的家就熱鬨一些了,隻是……那個時候鐘兒就要……,不由……。
美眸之光落於某人的身上,暗歎一聲。
其實!
有些事情就不該發生的,幸而……沒有越界,幸而沒有發生那些事情。
雖有一些……,都怪鐘兒。
就哄騙自己吧。
就捉弄自己吧。
就作賤自己吧。
……
心間再歎,鐘兒……隻要鐘兒好好的,自己無礙的,鐘兒想著自己就好了。
自己就知足了。
就滿足了。
感鐘兒又沒性握住自己另外一隻手,秀首輕搖,多有無奈。
“老爹……明歲秋日之前回來?”
“和我估算的時間差不多。”
“一些事情……之前我在江南還沒回來的時候,老爹就有吩咐,就算老爹不說,我也會做的。”
“……”
“姐姐心中有事?”
“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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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書信,就算自己不看,都知道大體所言什麼事情,雙手握著兩隻小手,看向麗人。
似乎……姐姐一時間又有了什麼心事。
和姐姐這般親近,所覺當不會差。
不由狐疑。
“有事?”
“能有什麼事情?無事!”
“就是想著接下來這幾日你要住在興榮街那裡……多有掛念,先前那裡府上過年的時候,爹爹還在。”
“去歲,江南之時,你和爹爹一處過年。”
“現在!”
“爹爹江南過年,你在興榮街那裡過年。”
“采星和甄娘都是有心的,這幾日我也常過去瞧瞧,那裡府上一切都布置好了。”
“過了年關,你……又長了一歲!”
“愈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