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存周兄對於秦鐘當有了解了?”
“他年歲真的不顯?”
年約三四十模樣的工部同僚低語緩緩,看向賈存周,詢問興趣之事。
工部之內,科司不少,對於秦業秦傾臬還真非十分了解,以前也沒見其人官運如此。
兒子!
佳兒如此!
近月來,同僚閒聊倒是聽得一些,心有異動,彆樣期待的看向賈存周。
“鯨卿的年歲的確不大,過了這個年……也才十四歲!”
熟悉?
相知?
於傾臬兄的這個兒子自然見過多次,也聊過許多次,真是忍不住想起一句詩詞生子當如孫仲謀!
自己那個該打死的孽障!
看看人家。
再看看自己。
若然寶玉也能夠舉業揚名,位列三鼎甲,自己……真的可以有顏麵麵見父親!
寶玉,也當不愧對他祖母的愛護。
鯨卿!
台尺兄詢問鯨卿的年歲做什麼?
對於鯨卿的年歲,自己的確知曉。
“過了這個年,才十四歲!”
“著實天才!”
“……”
“看來……還真是天定良緣。”
“存周兄,我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子去歲剛出閣,小女兒今歲十四,算起來,也差不多。”
“不如明後日空閒之時,存周兄你替我引薦引薦,若是促成良緣,善之善事!”
“我那個小女兒,生的品貌極好,一手針黹女紅比起城中工坊的那些人都不差。”
“尤其,一手廚藝還極好。”
“存周兄,意下如何?”
“明後日咱們一起休沐?”
“……”
同僚更為靠近些,說道心中事。
舉業位列三鼎甲,不意味著前程遠大。
可是……這個秦鐘不一樣,他老師是誰?他爹爹是誰?連陛下都知道他。
這樣的人,隻要不蠢笨,前途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京官可比,如此,當有良緣。
年歲!
還真是正好,自家那個小女兒年歲也快到了,也剛好要尋覓良緣。
恰好!
碰到這般事。
知曉了這件事。
豈非天定良緣!
注定那個秦鐘秦鯨卿是自己的女婿?念及此,麵上不住浮現笑意。
若是有成,將來自己的官位未必不能更進一步、兩步,六部諸司侍郎等列的官位……也可希冀希冀。
存周兄!
向來好說話,想來不會容易拒絕吧。
尤其,隻是替自己引薦引薦,自己和秦業秦傾臬畢竟不太熟,更彆說此人現在是都察院的副都禦使。
若真成為親家,更是好事了。
“……”
“……”
賈政頓然有些小小的沉默。
呼吸之後,麵生奇異之色的端量身側同僚,他……打的是那個主意?欲要納鯨卿為女婿?
這……鯨卿的年歲還不到呢。
他的小女兒?
年歲十四?
“……”
“台尺兄,我……我也有一位小女,年歲十二!比起鯨卿小了一歲!”
女婿!
台尺兄想讓鯨卿作為他的女婿。
賈政心中多有……異樣。
太太……好像以前也和自己說過一件事吧,和探丫頭有關,和探丫頭、鯨卿有關。
言語,東府蓉兒媳婦看上了探丫頭,覺得探丫頭很好,希望將來成就良緣。
自己當時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鯨卿那孩子自己看著也很好。
現在!
台尺兄……欲要何為?
想了想,還是一禮落下,說道此事。
“嗯?”
“存周兄還有一位女兒?”
“存周兄不是……隻有宮裡貴妃娘娘一位女兒嗎?”
那同僚神色一滯。
存周兄何意?
一位女子,年十二歲?比秦鐘小了一歲。
存周兄還有一位女子?
怎麼會?
據自己所知,存周兄也就兩子一女,長子已去,長女如今為宮裡元貴妃娘娘。
次子!
還在府中。
還有一位女兒?
自己怎麼不知道?
騙自己的吧?
“還有一個女兒,是姨娘所生!”
賈政給於解釋著。
“姨娘所生?”
“這……。”
“存周兄,嗯,似乎……也不衝突。”
“你我同僚數年,若是將來女兒為一處,也是上佳之事,好歹熱鬨一些。”
那同僚驚訝,而後舒緩一口氣。
姨娘所生?
那就是庶出了。
庶出的女兒……就算可成,也不為正室之位,縱然榮國府、寧國府門第不低。
那秦鐘可是三鼎甲探花。
父親還是都察院的清貴官!
秦鐘其人眼看著前程遠大。
自己的女兒好歹也是嫡出,自家也是數代為官,書香門第,廟朝文武中,也是不差的。
到時候自己的女兒為正室,存周兄的那位庶女為側室,完全無礙的,無礙的。
“……”
賈政再次有些小小的沉默,再次端量身側的同僚,想要說什麼,卻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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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尺兄……如何會有那般言語?
女兒為一處?
都於秦鐘為妻?妾?
探丫頭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