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也太大了一些!”
“小神醫,曆城這裡的雪都如此,京城隻會更大吧?”
“……”
“打量著雪勢,今兒上午能否停下不好說,一日都不好說!”
“……”
大清早起來,推開木窗一角,便是看到漫天降雪紛紛落下,天地間,銀裝素裹,整個曆城都仿佛被鵝毛大雪籠罩。
用飯之刻。
大雪依舊。
小王爺喝著熱粥,很是感歎。
曆城!
是昨兒下午和小神醫關城門前到達的。
三百裡的路程,一日一夜外加一下午的時間……趕到了,稍稍人馬疲憊。
之所以那般趕路,實在是從陵縣南下曆城,地圖而觀,一路上沒有比較方便的落腳之地。
與其如此,還不如快馬加鞭,在曆城好好歇息,順便將事情打聽一番。
等休養好了,也差不多可以離開曆城了。
昨兒進城的時候,天色就已經陰沉了,有些寒雨降下,還夾雜一些冰晶。
入睡的比較早。
現在……曆城都被大雪籠罩了,從積雪的厚度來看,都有二寸有餘了。
外麵。
降雪還在繼續。
三寸?
更厚?
大雪!
絕對的大雪!
京城會更大!
“今兒上午怕是難停。”
“好在現在是下雪,天候不算很冷,若是雪停了,那就……天寒地凍了。”
“今兒當買幾件厚實的衣裳備著!”
“小王爺,接下來還是按照保定府的策略行動?”
大雪!
秦鐘自然也看到了。
大雪的標誌象征……就是一片片雪花若鵝毛、柳絮,若然雪花形體不堪,降雪不會大。
窗外還在下雪,曆城內外還在下雪。
這樣的雪勢……一時半刻停不下來。
話語間,手上動作不停,口中咀嚼也不斷,用著酒樓的早餐,簡單了一些,大體還行。
出門在外,挑剔不得。
前來曆城,是為了一位女子而來,那人位列小王爺的三位候選世子妃之一。
姓許!
小名……自然不清楚。
聽小王爺所言,許家是世代書香門第,祖籍在江蘇常州府!家族之中素來有人在國子監、翰林院為官。
因修書的緣故,許家二房的老爺當年曾在恭王爺手下辦差,很得恭王爺看重。
後來!
十多年前,因為一些事情,許家老爺許林遭貶謫,在曆城這裡為縣丞。
一晃多年,一直為縣丞。
許林一家人便是在這裡了。
聽小王爺所言,許林雖被貶謫,同恭王爺聯係沒有斷過,當年之事……若非恭王爺求情,許林一家都要被流放了。
是以。
對許家的情況了解許多。
許林有一位嫡出的次女,今年十五,年歲相合,畫像也遞入恭王府了。
那位嫡出的次女便是目標。
保定府的策略!
一則,派人親自打聽許家的情況,給予了解。
二則,親自走訪。
雙管齊下,得到最全麵的消息。
策略簡單,施為起來也簡單。
事情本就不難。
“對!”
“還是按照保定府的策略行之,三兩日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咱們先逛逛曆城。”
“中午就該有消息了。”
小王爺喝了一口粥,頷首而應。
涉及終身大事,一些人、一些事親自了解了解更為清楚,更為入心。
“中午,差不多!”
曆城不大,許家非小。
消息的打探不會難。
……
……
“京城!”
“曆城!”
“小神醫,曆城這裡……好歹也是濟南府的治所之地,似乎……同小王所想差了許多。”
“你曾經去過江南,蘇州、揚州、淮安都去過,那裡……比起曆城如何?”
“應該好多了吧?”
酒樓用過早飯,諸般吩咐落下,隨行之人前往城中,各有其事。
身披剛從城中買來的淺色裘衣鬥篷披風,小王爺、秦鐘二人在城中隨意行走。
下雪有下雪的好處。
起碼,不容易濕潤衣裳,若是下雨……總是無孔不入,著鬥篷披風足以應對。
大雪還在不住落下,踏著殘留雪水、雪渣的青石道路,往來的行人不算少。
道旁的一家家鋪麵、酒樓茶館、行當營生……皆有所開,販車走卒,也不懼嚴寒。
小王爺雙手交握一處,看向不知名街道的前後左右,行進片刻,瞅著正在街巷一角一家賣餛飩的小販。
沒有遮棚,漫天大雪下,車、爐、鍋一體……正澎湃的冒著騰騰熱氣。
旁邊還有四個小桌子。
食客滿滿的坐在桌旁竹木小馬紮上,還有幾個站在旁邊端著碗用餛飩,手持筷子,吃著熱騰騰的餛飩,這般景象……還是入眼的。
然!
在距離餛飩攤子不遠,相隔雪道,也是一個街巷小角,相對偏僻一些,也臟亂了一些。
那裡……正有七八個觀之年歲不一的蓬頭垢麵之人,雪天雪地之中,彼此正緊緊的靠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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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襤褸單薄。
發絲淩亂披散四周。
一張張臉麵難以窺的清楚。
此刻。
正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餛飩小攤子,相隔很遠,小王爺自覺可以探知那些人的心意。
當很想要來一碗!
很想要吃一口餛飩!
乞丐?
落魄之人?
亦或者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