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峰凜然正色。
一人之性命……死生大事,如何可以草草了結?絕對不行,絕對不能夠!
掌事之人?
他們是作惡的?
難道除了他們就沒有彆人了?
一定有!
之前在福建老家之地讀書的時候,許多類似之事也有耳聞,也有所知。
像青樓、賭場那些地方,上下皆有作惡之人,很多作惡之人。
如今出了人命,是隻有這一條人命?
還是以前也有類似之事?
畢竟,從報紙爆出來的事情來看,隻有昨兒一條人命,以前呢?以前若是也有人命發生呢?
是以!
當好好查查。
那些青樓、賭場之地,不說一查一個準,起碼……九成以上的可能那些人跑不掉。
將那些作惡之人一一收拾,一一解決,天下的惡人少了,庶民百姓就能安穩許多。
若是將賭場、青樓之地一一關掉,說不定會有更大的好處!
青樓之地,普通人難入其中,關之無妨。
賭場之地,許多人沉醉其中,傾家蕩產之事、妻離子散之事很多很多。
關之,也不可惜。
草草了結?
幾個掌事認罪就行了?
不行!
起碼在自己這裡就不行,這件事既然讓自己碰到了,如果順天府真有那樣的結果判下,自己就要上書!
語落,於上拱手一禮。
於此間鯨卿等人也是一禮。
“……”
“這……,若然沒有彆的證據之人事,順天府會那樣判的,期時,忠嶽兄你如何上言?”
馮晨再次愕然。
本覺對淳峰淳忠嶽已經了解不少,現在……更為佩服,淳峰話語之意……自己明白的。
希望將涉及此事的所有惡人一網打儘,讓他們以後都沒有作惡的機會。
這……其實自己也希望看到。
但。
那樣的結果很難。
欲要處理更多的惡人,便是需要更多的惡人證據來支撐!而淳峰如今翰林院為官……如何找到?
縱然上書,又能夠說到什麼?
沒有任何證據,隻是那般言語……可不是上佳之道,也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忠嶽兄,壽石兄所言是那般道理。”
嫉惡如仇!
這是淳峰的性子,現在要爆發出來了?
於此,秦鐘多慨歎。
這樣的人,必須要佩服。
必須要讚譽。
……
對於天下那麼多的庶民百姓而言,淳峰這樣的人是最好的,是他們所需的。
欲要將涉及那女子之死的所有人……都要給予處理?
法理上,也是應當的。
隻是,證據如何?
“忠嶽兄將來適合前往三法司衙門!”
劉東武拱手讚言。
淳峰所言之事,自然是合情合理的,唯獨……需要更多的證據作為支撐。
那不是容易之事。
此外,能夠在京城繁華之地開立青樓、賭場,一般都非普通人可以做到。
青樓、賭場……意味很大的好處,普通人是難以得到的。
“這一點……,今兒下午乃至於來萬豪酒樓的路上,在下都有所思。”
“還算有所得。”
“隻是……需要鯨卿你出手相助!”
“……”
淳峰自案後起身,繼而點點頭。
一些法子,自己也想到了。
就是……自己之力難以為之,需要助力,說著,看向臨近的鯨卿,拱手深深一禮。
“額?”
“這……,忠嶽兄,我……我能幫上什麼?”
這般大禮?
秦鐘也是起身,回了一禮,多詫異。
自己幫忙?
自己幫著搜尋證據?
這……忠嶽兄是認真的?
劉東武等人也驚奇看過去。
“素聞鯨卿你和恭王世子相交深厚,而京城報館正是恭王世子執掌之地。”
“我個人之力,欲要做成那般事多有艱難。”
“然……京城之民數十萬,有那些人助力……當不難!”
“報紙上對那碰死的女子有所介紹,她先前曾在工坊做工,想來她的一些朋友肯定了解一些。”
“還有賭場裡的人。”
“還有青樓裡的人。”
“……”
“我不相信那些人都良知泯滅,隻要有心,便可有證據,便可為之。”
“我之意……借助京城報館,親自寫就文章公告京城上下之民,若可有力,當將那些人的惡事一一道出。”
“今日,在青樓門前碰死的是那個女子,它日?不知道是誰了!”
“然而,今日將一些惡人處理掉,它日受害的人就少了。”
“……”
淳峰將所思所想一一道出。
有所言,自然有所思慮。
也有簡單的法子落下。
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小,其他人呢?肯定有不少人了解那般事,也有不少人了解那些惡人的惡事!
如此,隻要有心,便可收集許多證據。
便可為用。
便可大用。
然。
欲要做下那樣的事情,需要助力,需要鯨卿兄的助力,京城報館就是很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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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嶽兄此意,我聽得明白。”
“隻不過……就算一些人了解一些事,該如何出力?”
“直接前往順天府?”
“還是三法司?”
“還是京城報館?”
“……”
淳峰之意,依靠京城廣大之民線索證據……以達到對浮香樓那些惡人的處置?
還真是……有些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