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派人給順天府尹說話,催催他,讓他早些將案子解決掉?”
“左右不是什麼大案子。”
“若非礙於一個女子身死,若非礙於一些麻煩事,若非那些報紙亂說話,根本就不是大事。“
“果然整個臘月都不能賺銀子,瑪德,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
“都察院還在旁邊呢,想要輕易結案不是容易之事。”
“……”
“都察院,我打聽著消息……都察院那件事的主事之人是秦業,璉二哥哥,他好像同你們家有親戚。”
“寧國府那位蓉大奶奶是他的女兒。”
“要不……走走門路,讓都察院也早早將事情解決?也非徇私枉法,本就非大事!”
“諸位兄弟,你們說呢?”
“……”
“寧國府蓉大奶奶,她如今名氣不小,手中執掌著許多許多賺錢的營生。”
“就上個月京城新出現的女子精華原液營生,就是那位蓉大奶奶立下的。”
“璉二哥哥,我聽說……你那位內人也有摻和其中。”
“那可是一個相當賺錢的營生,尤其……供不應求,我那內人用著都很喜歡。”
“前兩日,我那內人還有言語,若是能摻和一手就好了。”
“璉二哥哥,你看……有沒有那個機會?”
“……”
“寧國府蓉大奶奶,不就是賈蓉她媳婦。”
“賈蓉是個沒福的,那位蓉大奶奶竟然有那般手段,執掌的營生還真多。”
“百草廳的營生,製衣工坊的營生,聽說還摻和許多貴人們的營生。”
“一些人想要打主意,都有些難。”
“精華原液的營生,浮香樓就有一些女子采買,除了貴一些,其餘皆好。”
“就是太貴了!”
“肯定十分賺錢。”
“如今,因那個賤人碰死之事,咱們整個臘月的所得怕是要少一半以上。”
“璉二哥哥,要不……你試一試?”
“若然我等可以摻和一手,豈不好事?”
“……”
“都察院秦業,我也知道他,我家老爺子還說過此人,說他有一個好兒子,才得以這麼大的年歲,還能仕途精進!”
“他兒子是璉二哥哥你們東府那位蓉大奶奶的弟弟吧。”
“嘖嘖,國朝定鼎以來最年輕的舉人、進士、探花,也是翰林官。”
“讀書還真厲害,老子就不喜歡那些什麼之乎者也的書!”
“秦業,都察院!”
“璉二哥哥,秦家和你們賈家關係不淺,若要將此事了結,非得走些門路。”
“……”
“那位蓉大奶奶執掌的營生還真多,單單百草廳一處,都不知道能賺多少銀子了。”
“我猜肯定數十萬兩以上吧?”
“再加上其它的營生,賺百萬兩以上?那麼多銀子,花的完?”
“接下來月中京城醫者盛事又來了,那百草廳倒是大手筆,有銀子也不是那樣花的!”
“……”
“璉二哥哥,你家內人也有摻和那些營生,聽說賺的也不少,要不……找找門路,我等也有些好處。”
“……”
“你們說的倒是輕鬆,說的倒是簡單。”
“此事……再說吧,再說吧。”
“……”
“璉二哥哥,你和你那內人略有掛礙,要我說……稍稍低頭也沒有什麼,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到時候你那內人高興了,咱們營生的門路就有了。”
“璉二哥哥你說呢?”
“比起大把的銀子,些許顏麵算什麼?”
“到時候,我買兩個上等的清倌人送給哥哥受用,嘿嘿,絕對讓哥哥滿意!”
“……”
“哼,你等說的倒是輕巧。”
“此事……再說再說。”
“……”
“……”
“忠嶽兄,你……你怎麼今兒就來了?”
“你身上的外傷還沒好呢,手臂更需要好好修養,再修養些時日也不遲。”
“編書的事情又不著急於一時!”
“……”
臘月十五!
天候雨夾雪,非大雪,非小雪,非大雨,非小雨,夾雜一處,更顯霜冷。
風勢不小,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寒風多刺骨,若然身上衣衫單薄了一些,更為森寒,牙齒都要打顫。
天不亮,卯時初,秦鐘便是醒來。
簡單的盥洗。
簡單的修習內丹術外加十二段錦。
簡單的用過早餐。
……
便是前往翰林院。
剛有行入配房之地,迎麵便是看到一人,一位熟悉的人,一位此刻此時不應該在翰林院的人。
淳峰!
他的傷勢自己有數,才過去兩三日,就來翰林院?
臉上的腫傷還在呢,相隔丈許,借著燭光,都能隱約看到,若是白日裡,隻怕更為明顯。
更彆說右手臂還掛在身前呢。
好家夥。
一身傷勢,來翰林院做什麼?
右手臂折了,想要動彈……也得十天半個月以後,冬日裡……恢複的相對慢一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算著時間,淳峰在年節前後才能夠勉強動用右手臂,至於提筆寫字……還得另說。
淳峰的書法臨摹自顏真卿的碑帖,下筆需要耗費力量,真正寫字……估計要正月初十乃至於上元節前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