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兒是公主生母的忌辰?”
“公主,節哀寬神!”
“貴人已去十多年,在天之靈感知公主您現在身子安康,諸事有順,上皇和陛下疼愛。”
“更有京城內外的萬民不儘之讚譽,也當歡喜。”
“說來,在下的母親也已經去了十多年了,隻是……當時生我的時候,年歲有高,以至於……早早去了。”
“……”
“公主,人生才剛剛開始,往後的日子還長著,想來貴人也希望公主日日都快快樂樂的。”
“……”
昨兒是公主生母的忌辰?
這一點……秦鐘還真不知道,那已經屬於皇家隱秘之事了。
今兒的寒風還真大,也真冷,立於窗前,不過數息……都能感覺臉上涼涼的。
公主之言,心中有感。
生母!
母親!
自己又何嘗不是有時候想起母親……,隻是,隻是再也見不到了。
唯有和公主一般,記憶中多多想著,唯有記憶中還有一些畫麵。
公主!
心緒有動,看向身邊的麗人。
寒風吹拂,發絲撩動,清香肆意,俏麵含情,四目相對,秦鐘一笑,又是微微一禮。
“那日母親臨去之前,的確於我說了一些話,可惜……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也許,如小神醫你之言,母親所望,她走了之後,我在宮裡也能夠過得快樂。”
“……”
“十多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很快。”
“快樂的日子,隻怕……。”
“罷了,提那些做什麼,小神醫,你可否代本宮作一首感懷的詩詞?”
“昨兒,本宮做了數首,都不合心,全部焚滅了。”
“以你之才,以你之心,你的經曆與本宮也有相似之處,是以,試一試?”
“……”
再次將鬢間無序的青絲綰於耳後,迎著某人的關切目光,長樂公主芳心顫顫。
小神醫。
是了。
他也是母親早去,甚至於去的還很早,一出生就去了,多年來,隻有他和他父親、姐姐一處。
自己!
貴為公主,宮裡一些的繁華富貴都有,然……,有時候,身為平民之家的孩子也不錯。
一生剛開始?
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
的確,人的一生有很長,卻不意味著快快樂樂的日子也有那般長,明歲……自己就有可能搬離宮裡了。
年歲到了。
姻親落下。
那是皇族的禮儀。
思緒有動,平添煩躁,欲要多言,秀首輕搖,不在那些無關的話題上多言。
美眸一轉,抬手指了指臨近的書案,上麵有一些簡單的筆墨紙硯。
正可為用。
“……”
“那……試一試?”
秦鐘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也不能拒絕,看向那處不大的書案,微微頷首。
“請!”
長樂公主大喜。
……
……
“……”
片刻,長樂公主亭立在旁,素手提袖,緩緩的研墨,看著正在整理鎮紙、紙張的小神醫,美眸多為期待。
小神醫的詩詞才學,自己是不懷疑的。
比自己強多了。
自己做的就多尋常,除非靈感來了,方能寫出一首還算過得去的。
林黛玉妹妹……她寫得詩詞就很有靈性,可為才女,此道……非有天授靈才不可。
“嗯?”
“小神醫,這就有了?”
“……”
本覺小神醫要多思忖片刻的,本覺還要等待一會兒的,卻見小神醫開始提筆蘸墨了。
有了?
可以下筆了?
“……”
秦鐘點點頭,沒有出聲,蘸好筆墨,呼吸一口氣,便是落筆在白皙的紙張上。
“……”
“誰念西風獨自……涼。”
“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隻道是尋常!”
“當時隻道是尋常!當時隻道是尋常……,小神醫,這是一首浣溪沙!”
“……”
“這首詞……寫的真好!”
“寫的真好!”
“我……我很喜歡!”
“很喜歡!”
“……”
隨某人下筆,長樂公主輕輕念叨,遣詞造句不為華美,然……字字讀來心思動蕩。
韻律有序,六句完畢。
這是一首浣溪沙的詞!
當時隻道是尋常!
是尋常。
記憶中,母親還在的時候,許多事情,都是那般的尋常,然……母親去了之後,一切又那般的難以再得。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亦是剛才自己於小神醫所言的一二記憶趣事。
念叨之。
腦海中不由浮現當初的一道道畫麵。
小神醫。
他的詩詞之才……自己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現在……更是令自己驚喜。
麵帶不儘歡喜,近前一步,雙手將那份寫好的詞拿起,再次誦讀一遍。
心緒波動,美眸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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