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杜鵑花放在這裡了。”
“……”
期時。
父女倆二人閒聊說笑的時候,先前進入的婦人再次近前,相伴……還有從房裡搬出來的兩盆杜鵑花!
數息之後,案幾移動,兩盆長勢很好的杜鵑花放在上麵。
“爹爹,我身子已經好了,您無需太擔心的。”
收回木剪子,麵前的這盆君子蘭已經修理差不多了,靠近些許,輕嗅之……一絲絲芬芳淡雅的香氣可感。
很好。
自己很喜歡這種氣息。
爹爹!
爹爹又說到母親了,自己……也的確又長了一歲,自己的身子?爹爹總是說道。
其實。
自己已經好了。
已經大好了,爹爹無需過於擔心的。
反倒是爹爹,新的一歲,爹爹也長了一歲,更應該注意身子,鐘哥兒也說過……爹爹的身子需要好好調理的。
“玉兒!”
“你覺鯨卿如何?”
“……”
“玉兒,這盆杜鵑花交給你了,咱們一人一盆!”
從柔兒手中接過一個木剪刀,林如海伸向麵前的杜鵑花,這兩盆杜鵑花需要處理的地方不少。
動靜間,隨意一問。
“嗯?”
“鐘哥兒?”
“爹爹何意?鐘哥兒……自然是極好的。”
“……”
素手輕抬,撫摸麵前這株君子蘭,聽得爹爹之言,林黛玉嬌容微動,略有狐疑。
鐘哥兒如何?
鐘哥兒自然很好的。
就是……爹爹的話語似乎有言外之意?
杜鵑花!
腳步輕移,站在另外一株杜鵑花前,端量該修剪的地方,好奇看向爹爹。
“……”
一側垂手而立,隨時等候服侍的紫鵑聞此,小腦袋不由微動,於老爺看了一眼。
繼而,又看向姑娘。
老爺。
老爺和姑娘對小秦相公自然是無比熟悉的。
此刻。
老爺問姑娘小秦相公如何?
這……,仿佛……有些彆樣的意思,就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種。
“和鯨卿一處閒玩,你個小丫頭……應該很開心吧?”
“……”
林如海笑道。
“和鐘哥兒一處,好像……開心不少。”
“爹爹何意?”
“……”
林黛玉念叨一聲,正要伸出剪刀修整杜鵑花,爹爹之語……自己和鐘哥兒一處很開心?
沒來由的。
不自覺的。
麵上微紅,似乎有覺爹爹一二意思,又覺……不太可能,好端端的,爹爹怎麼會說那件事。
“鯨卿這孩子。”
“樣貌、品性都是不錯的。”
“於他,也是知根知底的。”
“你們也都是相熟的。”
“……”
掃了玉兒有些低首,林如海仍笑語繼續說道一些事。
和秦家為鄰居,和秦業更是多多吃酒、閒聊,和鯨卿也是多多言談。
和鯨卿也更為熟悉一些。
若談兩家知根知底,可以這般說。
玉兒和鯨卿也相識數年了。
也是極好的事情。
門楣家世上,也仿佛!
如此,……。
“爹爹,您說什麼呢?”
“……”
林黛玉羞嗔不已。
爹爹。
爹爹好端端的怎麼提到那件事了,還將自己和鐘哥兒,實在是……。
“你個小丫頭,現在都十三了,你母親早去了,一些事情……也隻有爹為你多操心了。”
“你……,你個小丫頭,走什麼。”
“爹正和你說這件大事呢。”
“玉兒!”
“玉兒!”
“……”
自己這個丫頭……素來聰明,隻怕也已經想到自己要說什麼了,這件事……早些籌謀總歸沒壞處。
隻是。
還要繼續說道說道的時候,小丫頭……放下手中的木剪刀,捂著小臉走了?
走什麼?
還沒說完呢。
小丫頭……還挺害羞,此間又沒有外人。
“爹爹!”
“……”
林黛玉雙手掩麵,留下羞赧一語,身軀已轉,頭也不回的離開正廳了。
爹爹。
好端端怎麼說起那件事了。
“……”
紫鵑見狀,隻得忙跟上。
姑娘,還真是一個害羞的。
自己也正要聽一聽老爺說那件事的。
老爺對小秦相公一直另眼相待的,今日更是主動和姑娘說道那件事。
可見心意。
姑娘!
害羞了?
……
不過,也已經足夠了。
“這丫頭!”
“柔兒,派人將這株君子蘭待會送到玉兒院裡去。”
“……”
林如海無奈。
正要說到關鍵處呢,小丫頭跑了,還真是乾脆。
“老爺,您現在就要為姑娘定下那件事了?”
一側的婦人見狀,抿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