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
“他……。”
“俗語有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想要令薛蟠的性情有轉移,很難!”
“除非薛家太太真正的下狠心,而那……又幾乎不太可能,畢竟隻有他一個兒子。”
“薛蟠,他之所以那般性情恣意,也是因背後有薛家兜底,還有京城那麼多世交故友兜底!”
“無論做了什麼事情,暫時來看,性命都無礙,金陵之時,更甚之。”
“很難!”
“很難!”
“……”
嘿嘿一笑,將正要探入美人衣襟的手掌抽出來,實在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掌就自己下去了。
不關自己的事情。
輕輕摩挲美人的耳鬢,說道薛蟠之事。
為薛蟠。
薛家自入京以來,沒少拿銀子!
似乎……自從薛家入京,單單自己知道的事情,諸般銀子加起來……都超過五六十萬兩了。
薛家雖豪富。
雖有百萬家資。
……
但……這樣的消耗,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吧?尤其薛家的營生近年來的確不怎麼好。
京城以及北方的一攤子……若非自己麾下的營生助力,在丟掉內務府行商資格之後,豐字號就要舉步維艱了。
若說薛家這幾年賺的有五六十萬兩銀子?
不好說。
除非全部算上,而那些賺的銀子也非都是薛家太太一脈的,是整個薛家許多人的。
如此算下來,薛家近年來的賬目……是支出遠遠大於進項的,也難怪寶姑娘對京城營生多上心。
薛蟠!
姐姐所言他的性子是否可以改正?是否可以改好?是否可以浪子回頭的那種?
自己的回答!
很難!
薛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性情有定,更改的難度很大很大,尤其還是性情!
當然。
也不是不能改。
人世間,性情有變的人不少,說不定薛蟠就是其一。
“唉。”
“私下裡,我和嬸子閒聊,也說著薛家太太對薛蟠太溺愛了。”
“雖情有可原,還是太過了一些,想來和寶姑娘的父親早去有緣由。”
“薛家能夠教導出寶姑娘這樣的孩子,家教家風肯定有的,隻是薛蟠身上……。”
“的確很難。”
“薛家太太好像都準備不再理會那個兒子,接下來就準備替薛蟠在城中尋覓一位良女。”
“而後,快快誕下孩子,薛家太太的希望落於那個孩子身上。”
“……”
“這也是一個法子,不過,我覺也有些難。”
“都說隔輩親,薛家太太對薛蟠都那般教導,如若有了孫子,還真不好說。”
“……”
“那些都是薛家的事情,閒暇事自然沒有說道的必要,這件事……我覺說道說道還是有必要的。”
“你個壞胚子,將來有了孩子,也要記得好好教導,切勿讓他如薛蟠那樣。”
“爹爹年前於我說過,也要趁早將秦家的家風家教規矩立起來,早些做那些事,也省的到時候來不及。”
“你個壞胚子。”
“算你還算爭氣,秦家將來就指望著你了。”
“……”
秦可卿放下手中的毛巾,再次對著麵前的玻璃鏡細細端量著,一些可以看到的臟東西都清理了。
隻是!
也隻是將一些東西清理,那些臟東西的氣息有覺更加明顯了,真真壞胚子。
都說了吃下去就好了,非要弄得哪裡都是!
忍不住再次抬腳踩了某人一下。
薛家薛蟠的事情,自己多有感慨。
性情之事,最為難改,就如寶玉,自幼沾花愛紅的性情,為此事,二老爺都不知打了他多少次,也嗬斥了多少次。
現在!
還是一樣。
終究!
那是彆人家的事情,也隻能看著,隻能於薛家太太多寬慰,更多的……做不了什麼。
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將自家人的事情解決更好。
“有姐姐這樣的娘親,一個個小家夥將來肯定寵愛甚多,那該如何?”
貼著美人的耳邊,秦鐘含笑。
“……”
“呸!”
“呸!”
“你……,你給我走!”
“愈發沒性了,什麼一個個小家夥,誰……誰是娘親!”
“……”
霎時。
秦可卿剛收拾完畢,欲要扭轉嬌軀的身子又是一顫,進而,嬌豔芳容嫣紅一片。
羞紅一片。
羞怒萬分。
再也不能聽那個壞胚子再說話了。
誰……誰是娘親了?
誰……誰的孩子?
還一個個?
兔子嗎?
該打!
該打!
……
抬腳再次踩下,抬手握拳,對著某人不住打過去,非得讓某人好好老實老實。
“嘿嘿,既如此,那將來……從姐姐身上落下的小家夥交給青蓮她們?”
“似乎也可行,姐姐也可清閒一二了。”
“我……還是很體諒姐姐的。”
“……”
握住美人的手臂,略微用力,便是將美人攔腰抱起,輕盈的身子更添嬌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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