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翠墨,你說姑娘現在羞不羞?”
“……”
小秦相公和姑娘在秋爽齋行走、說話,侍書和翠墨在臨近不遠處伺候著,隨時準備遞上茶水、點心。
然!
也不會十分靠近,打擾小秦相公和姑娘的雅興。
也不會太遠,以至於姑娘需要她們的時候,找不到自己和翠墨。
姑娘很開心呢。
都看得出姑娘麵上從剛才都沒有散去的笑意,那種開心和歡喜……不一樣的。
小秦相公真真有心的。
小秦相公和姑娘的事情,老太太和太太們都默認了,此般……也不算有違禮儀。
看上去,小秦相公和姑娘聊的很開心。
嗯?
小秦相公怎麼……突然抱住姑娘了,將姑娘抱在懷中了?這……,侍書秀麗的小臉上微微一紅。
同翠墨對視一眼,二人靠近,小聲嘀咕著。
在廳內的時候,小秦相公替姑娘戴上那支金釵,姑娘就已經羞不可耐了。
而今。
小秦相公將姑娘直接抱在懷中了?
小秦相公……這麼……這麼歡喜姑娘的?
姑娘!
也沒有什麼抵抗,就那樣靠在小秦相公懷中。
遠遠看過去……侍書一顆心都悅動了起來,這一幕看上去……自己都不想要打擾的。
“我猜……姑娘肯定羞羞的。”
翠墨點了點小腦袋。
小秦相公和姑娘這般相擁,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提醒一下不要失禮?
還是裝作看不到?
嗯。
隻是相擁一下,隻是將姑娘抱在懷中,應該……還好吧,再有二三年,姑娘就要嫁過去了。
期時!
都是一家人了。
如今親密一些。
親近一些。
上好之事。
……
……
“這裡就是妹妹的廂房。”
“果然是妹妹的性子,三間屋子直接打通了,不過罩房相連,哈哈哈,我也喜這樣的通闊之地。”
“我府中的書房也是那般!”
“……”
握著少女的小手,覺少女柔苐的香軟,秦鐘二人行入秋爽齋深處的院落。
這裡是秋爽齋主人的廂房、上房之地。
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累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隻筆海很是引人注目,不愧是三姑娘!
不愧是三妹妹!
不愧是愛寫字的!
用的筆真多,各種各樣的筆都有,都和自己平日裡作畫所需相近了。
把玩著那隻時不時想要收回去的小手,秦鐘左右繼續看著,臨牆一角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牆之地,當中明明掛著一幅米襄陽《煙雨圖》!
米襄陽!
何許人也?
其人米芾,宋朝的人。
宋朝有名的書畫之家,同蔡襄、蘇軾、黃庭堅秉承有宋的書畫四家之人。
米襄陽的書法造詣極高,不僅包括篆、隸、楷、行、草等各種書體,還擅長臨摹古人書法,足可以假亂真。
他的畫道同樣卓越,能畫枯木竹石,多有新意新風,又畫山水,獨創水墨雲山墨戲。
後世仿學之人不少,青蓮學琴棋書畫的時候,就有學米襄陽的米點山水。
自己數年來收藏的名家珍品之中,米襄陽的真跡也有不少。
這幅《煙雨圖》!
顯然真跡!
左右兩側掛著一副對聯,觀之就明顯是顏真卿顏魯公的墨跡,所語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設著大鼎,臨近有一個紫檀木架子,放著一個官窯的精致大盤,其中盛放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
三間屋子通闊,東為上,便是臥榻入寢之地,檀木書畫紋理的屏風落下,依稀可見被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罩住的拔步床!
“鐘哥兒!”
“……”
探春羞赧不已。
開心不已。
歡喜不儘。
唯有……鐘哥兒好像真的有些壞壞的,從開始就拉著自己的手不鬆,現在還沒有鬆開。
嘻嘻。
其實,自己也不想要鬆開的。
隻是……鐘哥兒使壞,握著自己的小手,時而摩挲自己的手心、手背,酥酥麻麻的令人忍不住要將小手收回來。
這裡的廂房!
是秋爽齋的私密之地。
是平日裡自己歇息的地方,鐘哥兒……今兒來了,還這般的四處端量,真真羞人。
“鐘哥兒,我……我給你找一下歐陽詢的陰符經碑帖,剛才說好的,你要……為我臨摹一幅大字的。”
“……”
接著前言,探春掩嘴輕笑,視線落於一處,那裡是自己存放各種書畫碑帖的地方。
鐘哥兒剛才已經承諾的。
“那就……為妹妹好好寫一幅字!”
“自從舉業之後,我學業之餘,多在習練書法,歐體的碑帖還真臨摹不少。”
“今兒當不讓妹妹失望。”
“……”
秦鐘頷首一笑,鬆開少女的小手,彆說……同姐姐的小手比起來,感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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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蓮她們的小手也不一樣。
“姑娘!”
“姑娘!”
“秦相公!”
“寶二爺來了,還有二姑娘、四姑娘也來了。”
“……”
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