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姐姐先彆打,先彆打!”
“姐姐就說……那幅畫……好看不?”
“薄紗一縷,美人若斯,眉眼含春,天然的嫵媚蕩開……,當初畫那幅畫的時候,我可是想著將美人……。”
“……”
那幅畫!
姐姐說的那幅畫?
抓著美人的小拳頭,再次將美人攬入懷中,姐姐不說,自己都差點忘了那幅畫。
難道那幅畫不好嗎?
看似春宮圖。
實則!
並沒有什麼妙處外顯。
就是一幅略微私密的美人圖!
海棠春睡一般的靠在軟榻上,青絲無序散落,淡金色的紗衣隨意披在身上,窗外的一束驕陽落下,更顯姑射之象!
“呸!”
“呸!”
“呸!”
“……”
“你……,你就是壞,就是壞心思,就是一肚子的壞心思。”
秦可卿羞不可耐的捂著耳朵,不想要聽壞胚子此刻的辯解,那幅畫……自己瞧了第一眼,就直接合上了。
後來!
後來……勉強……勉強又打開看了幾眼,真真壞心思,儘管……儘管畫的也很好。
但!
壞胚子就是該打。
“嘿嘿,那……以後再給姐姐畫一幅更好的?”
美人此刻的模樣更為撩人了,握著美人的小手,秦鐘含笑細細再道。
“……”
“呸!”
秦可卿不想要搭理某人了。
“奶奶,鐘少爺!”
“用茶!”
瑞珠捧茶近前,瞧著奶奶坐在鐘少爺懷中玩鬨的模樣,眉眼不由彎彎。
“瑞珠,這兩日……府上可有什麼大事?”
攬著美人的纖腰,秦鐘看了過去。
一些事情,還是詢問瑞珠比較靠譜。
身邊的人,隻要自己詢問,都是報喜不報憂,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或許一些事情,自己幫不上。
但!
說不定可以出出主意,可以解決一二。
“府上的大事?”
“鐘少爺,好像……好像沒有什麼大事。”
將茶水遞給伸過手來的奶奶,聽著鐘少爺的詢問,瑞珠一怔,而後想了想,搖搖頭。
“你啊,剛才我不是說過了,沒有大事的。”
“……”
秦可卿素手執盞,覺茶水冒著熱水,櫻唇微動,吹了一口氣,繼而,將茶水遞至某個壞胚子嘴邊。
壞胚子。
還不信自己。
都說了沒有事情的,若有事情,自己還能不和壞胚子說?真的該再打一下的。
“嗯?”
“不過,不過……好像也有一件事情。”
“奶奶,我一直覺那個王家大爺不安好心的,加上今兒,連續三天都來了。”
“說著去會芳園看珍大爺,但……每一次都要見奶奶,要和奶奶說話。”
“說話也就說話,偏偏坐那麼近做什麼。”
“還色眯眯的盯著奶奶。”
“更有送來的那些禮物中,許多都是給奶奶的,奶奶……那個王家大爺沒安好心。”
“就像……就像先前的瑞大爺一樣。”
“那個賈瑞對璉二奶奶就不安好心,後來被璉二奶奶狠狠收拾了一頓,整了好幾頓,才老實的。”
“奶奶,那個王家大爺肯定不安好心的。”
“明兒,他肯定還來!”
“……”
“奶奶,那人真討厭。”
“鐘少爺,那人真討厭!”
“……”
府中這幾日的確沒有什麼大事,都過了年關了,也過了上元節了,還能有什麼事情?
有奶奶在,府中也不會生什麼事情。
看著奶奶親自服侍鐘少爺喝茶,瑞珠小臉一紅,而後心神有動,想到一事,想起一人。
頓時,秀眉挑起,放下手中的茶托,近前一小步,說著那件事,奶奶還不讓自己說呢,說她會處理的。
但!
從二十一寶姑娘生日開始,那個什麼王家大爺王德就來東府了,昨兒也來了,今兒又來了。
珍大奶奶也說了,那人以前和珍大爺也非關係十分好,連續三日前來,心思不在珍大爺身上。
至於在哪裡?
連自己這個丫鬟都能看出來。
那個什麼王德……每次來這裡府上,帶的禮物不少,就是……太色眯眯的看著奶奶了。
不知道男女有彆嗎?
何況那什麼王德還是外客,也不知道避諱的站在外麵,非要入暖閣之內,若非奶奶避開,那人都想要和奶奶坐一塊了。
不安好心。
對奶奶不安好心。
今兒又來了。
明兒……大可能也要來。
天天來!
再這樣下去,府中都要有閒話了。
府中沒有什麼大事,府外有一個麻煩人,一件麻煩事,那個什麼王家大爺儘管是王家的人。
但鐘少爺也非普通人,老爺也非普通人呢。
“瑞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