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此,府上小丫頭的吃食零嘴不缺,各種糖果、點心、蜜餞、瓜果細品……,小丫頭都不太喜歡用飯了。
真真愁人。
有時候都和秦氏說了,不要帶那些東西了,然……小丫頭鬨騰起來,自己又有些不忍心,隻得派人去買一些。
這丫頭!
無奈一言,抬手拍了拍正興致乏乏坐在嬰孩椅凳上的小丫頭,現在說話還不太清楚,一雙小腿……跑的不慢。
自己稍有不注意,就跑的影子都沒了。
現在也愈發淘氣了。
愈發頑皮了。
用飯是最令自己頭痛的,眼前這一桌子吃食……都是好吃的,適合小丫頭口味的也有不少。
小丫頭……就是沒胃口。
下午。
吃的零嘴不少。
也隻有那個緣故了。
“除了甜食不要吃太多之外,其餘……倒也無礙,估計,待會若是飯菜撤下去了,雪兒就要餓了!”
“……”
“《女子日報》上常有刻印一些相關的養育之法,師娘也可瞧瞧,說不得就有好法子。”
“……”
老師府上,自己因翰林院的緣故,前來這裡不為多。
老師為禦前軍機大臣,事情繁忙的時候,夜晚歸來很晚的,師娘一個人在府中,自己和師娘閒聊的話題也不為多。
姐姐!
姐姐就不一樣了。
姐姐反倒來的次數更多,和師娘更說得來了,還有雪兒這個小丫頭,姐姐也多有提及。
王德!
那個王德,也就是凳子被打爛了,不然非得打的他隻剩下一口氣!非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
“那份報紙我天天看的,有些內容……很不錯!”
“鯨卿,你說的如何不是那個道理?”
“這丫頭……就好像與我作對一樣,正經用飯,一口、兩口的難以下咽。”
“東西稍稍撤下去,開始喊餓了。”
“啥也不挑了。”
“這丫頭……。”
“……”
師娘很是點點頭,與有同感。
要說小丫頭不懂事,又仿佛專門作對一樣,要說懂事,到用飯的時候,這不吃……那不吃的……。
“哼!”
“都是你慣的,斷掉她的零嘴一兩日,你看她吃不吃?”
“鯨卿,編書不要太快,空閒多去六部諸司走一走,閱覽一下感興趣的卷宗文書,會有所得的!”
“……”
劉延頃用了一口飯食,聽著夫人所言,很是搖搖頭,之所以會出現那個問題,要找緣由!
要找根源!
……
不去將雪兒此刻不吃飯的原因找到,就要解決雪兒此刻不吃飯的事情,如何可以很好的解決?
“就是我慣的!”
“你不慣?你不慣……今兒下朝回來,還給小丫頭買一包糖炒栗子,結果……人家都不吃。”
“……”
師娘白了某人一眼。
又要和自己說大道理了,還讓自己斷掉雪兒的吃食零嘴,說的簡單,每天天不亮就上朝了。
留下小丫頭在自己身邊。
真覺得照顧小丫頭容易?
“……”
“不能太嬌生慣養!”
劉延頃無奈,有些尷尬,隻得再次一語。
雪兒如今……比當年正兒嬌生慣養太多,也比正兒更加溺愛,這不是好事。
“老師,雪兒現在還小,天性如此,再過幾年,讀書識字明理知禮就好了。”
“……”
秦鐘笑道。
伸手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今兒午飯在姐姐那裡用了兩塊紅燒肉,如今……也吃兩塊好了。
吃多了,還真不太好。
“這才是正理,嘉兒二人在江南,雪兒在我這裡……斷然不能受委屈的。”
“老爺對正兒那般嚴苛,雪兒是個女娃,不必如此的。”
“……”
師娘以為然,抿嘴含笑,再次白了某人一眼,某人年紀越大,越是老頑固了。
“夫人總是有理!”
劉延頃搖搖頭。
和夫人講理……多少年了,總是講不通。
“怎麼就我有理了,難道不是那般道理?”
“前兩日我和秦氏閒聊的時候還說,等雪兒年歲大一些,讀書識字之餘,帶她去城中百花大劇院、一些工坊轉一轉。”
“城中內外走一走,開一開眼界,對雪兒很有好處的。”
“雪兒如何教導,老爺,妾身心中有數的!”
“……”
“嗯,老爺,如今鯨卿也在這裡,那件事……,老爺真的不允許我做?”
“真的不違背任何國朝律法的,也不違背朝廷的任何規矩的。”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和鯨卿還在說那件事!”
“咱家這些年來也有一些銀子,在宣南坊采買一二商鋪、房屋,就算不住,接下來租賃出去,每歲所得都不少。”
“嘉兒,嘉兒這些年在外為官,還時不時需要老爺您給他寄一些好東西。”
“那個官做的真是……真是無趣。”
“妾身不是說做官太清苦太清貧不好,而是……在宣南坊買一二鋪麵、房屋,完全不違反任何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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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有礙任何人的。”
“咱家不做,京城內要做的人家不少。”
“老爺,這不是什麼殺人放火之事,隻是合情合理的置辦家業。”
“接下來正兒的事情,還有雪兒的事情,老爺難道不想辦的風風光光?”
“……”
嘉兒、正兒……都是自己撫養大的,老爺嘴上的道理不少,自己還能不知道該如何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