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玉函和我說的。”
“這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是翰林院的庶吉士李樂山,在報紙上頗有名氣的。”
“他的詩詞在報紙上刻印許多,你妹妹你們應該看過那些詩詞的。”
“就是他從翰林院辭官了。”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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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歲不大,好像二十多歲吧,聽蔣玉函所言,他不太喜歡仕途,不喜歡官場,所以……辭官了。”
“……”
“鯨卿,你也可以的。”
迎著姊妹們落過來的目光,寶玉將自己所知道的大致說了出來,那人……新科進士,才多長時間?
就辭官了。
可見仕途官場是祿蠹,是汙穢。
鯨卿,也當如此。
“李樂山?”
“是他!”
“那位小李白?”
“報紙上的確很有名氣的,許多人在報紙上評語言他是國朝新科進士中的第一才情驚豔之人。”
“他……好端端怎麼辭官了?”
“……”
史湘雲雙手搭在椅背上,聽著二哥哥說道那人之事,直接點點頭,李樂山的名字……還真在報紙上看到過。
他的詩詞也有許多,就是……風格太怪異了一些。
林姐姐還有評語,身為新科進士,當有唐朝孟郊那般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或者鐘哥兒的九千人中第一仙,等閒平步上青天,時人莫訝登科早,自古嫦娥愛少年!
……
那個李樂山的詩詞多哀婉,多意蘊沉沉,如昨夜星辰何黯淡,當年雲雨不分明,茂陵久抱相如渴,香茗盈甌為解酲。
還有更多類似這等詩詞風韻的語句。
若言是一位多年仕途不順,或者人生不得意之人,如柳永那般,如晏幾道那般,如易安居士後半生那般……,還可以理解。
恩科進士,選入庶吉士,前程在望,卻有那樣的詩詞。
當然。
不論風格,單單詩詞的造詣,的確不低,不敢說新科進士第一人,也是頂尖之人。
鐘哥兒的詩詞歌賦也很好的。
年前為長樂公主做的那首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這首詩……也是極好的。
此外,報紙上那什麼紀三絕……他的詩詞也極好,如萬裡長空一鶴飛,朱砂為頂雪為衣,隻因覓食歸來晚,誤入羲之蓄墨池。
李樂山!
之所以揚名,還是因醉酒詩百篇,喝的越醉,做的詩詞越好,做的詩詞越多。
是以,稱之為小李白!
“辭官?”
“定然是官場多祿蠹,李樂山那樣的才學驚豔不俗之人,在那些人中若荷花君子一般,為人所不容。”
“是以,詩詞歌賦之中多那種不悅不快的心緒。”
“這幾日更是辭官不做了。”
“……”
蔣玉函倒是沒有於自己說那些,但是,就算蔣玉函不說,自己都能猜到。
實在是……蔣玉函的辭官之舉在史書上,在一些奇人異事的話本上,多有相似之人。
以前如此。
現在如此。
李樂山!
定然是一類之人。
“這……,二哥哥所言,好像不無可能。”
“李樂山,恩科進士,他才入翰林院,應該……應該不至於吧?”
史湘雲將信將疑。
剛入翰林院,當意氣風發才是,就算不喜歡仕途,不至於才幾個月……就這樣吧?
“雲妹妹,你又如何懂得為官仕途的祿蠹晦暗之事?”
“鯨卿!”
“我有些擔心你在翰林院……。”
寶玉搖搖頭,雲妹妹女兒家,於外麵的事情知道不多,有所懷疑也隻是一麵之思。
“邢姑娘身子安好,臨近春日,天候無常,禦寒保暖當有心。”
“……”
“李樂山辭離翰林院,真正的緣由……我也不太清楚。”
“寶玉所言,或可有之。”
“此外,李樂山接下來倒是有可能尚公主,成為駙馬都尉,雲姑娘,請!”
“……”
看來。
寶玉對一些事情知道的不為詳儘。
自己,也不知道。
李樂山如何想的,難知。
畢竟,仕途在腳下,前程在望,一切才開始,就辭離了?無論如何,該有一些緣故。
尚公主是其一。
其餘的緣故,未必沒有。
“多謝秦公子。”
“雲姐姐,該你了。”
“坐!”
“……”
邢岫煙頷首而應,秦公子的醫道不用說,京城都有神醫之名的,自覺身子無礙,秦公子之言……更安心。
喜意起身,拉著身邊的雲姐姐坐在椅子上。
至於秦公子他們談論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什麼,聽著也不錯。
“尚公主?”
“駙馬都尉?”
“鐘哥兒,那個李樂山要尚公主?按照國朝禮儀,他若是尚公主,肯定不能做官的。”
“嘻嘻,二哥哥,你猜錯了吧。”
“人家辭離翰林院,是想要尚公主呢,是想要成為駙馬都尉呢,身份禮儀上,駙馬都尉可是富貴之人!”
“倘若看破紅塵世俗,看破祿蠹仕途險惡,如何會那般?”
“……”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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