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鐘哥兒,的確該多多親近一些,將來……哥哥總歸要接管家業的。”
“媽,宣南坊的事情……還是不找鐘哥兒為上。”
“前幾日的事情才過去多久,下午之時,哥哥就想要說那件事,被我攔著了。”
“媽,你覺咱們家應該為賺銀子的事情找鐘哥兒嗎?”
“前幾日的事情已經了結,咱們家的營生大致無礙,今歲還會更好一些。”
“營生慢慢轉好就好,宣南坊之事……就算咱們家可以多摻和一些,也就多賺一些銀子罷了。”
“但!”
“京城之內,許多事情不是銀子可以衡量的,就比如鐘哥兒前幾日將王家表兄打成那樣!”
“換成另外一個人,就算拿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兩銀子,舅舅和舅媽她們也不會理會的。”
“縱然占理也是一樣。”
“而鐘哥兒卻無礙,固然兩府有些處理,然……鐘哥兒和秦家老爺也非尋常人。”
“鐘哥兒的老師位極人臣,鐘哥兒在京城還有身份更為尊貴的朋友。”
“因些許銀子之事,就麻煩鐘哥兒,這不是好的抉擇。”
“而且,以鐘哥兒的性情,他大可能也不會允許麾下營生在宣南坊之地以權謀私。”
“鐘哥兒不差銀子。”
“宣南坊之事,咱們家可以分得一些好處,就分一些,若是無力,就算了。”
“先將豐字號的一些營生更好理順,更好一些!”
“……”
輕呷兩三口茶水,寶釵將手中杯盞落於手邊案上,迎著媽看過來的期待目光,笑語搖搖頭。
媽,有這個想法。
下午的時候,哥哥也有那個想法,想要同鐘哥兒說道那般事,希望可以獲得更多更大的好處。
自己拉住了。
自家和鐘哥兒的交情其實有限,用一些,就會少一些,更彆說前幾日剛發生了那件事。
鐘哥兒已經寬了不少情分。
而薛家和豐字號的營生,也不為那般慌亂。
鐘哥兒那邊的情分,如若隻是涉及銀子之事,太俗了,太小了,也不值當了。
長遠而觀,鐘哥兒那裡的情分會更加珍貴,更當珍惜,不能辜負和浪費那些。
對哥哥更是那般。
對薛家也是那般。
“這……。”
“哎,看來……媽就不是操持營生的人,那些道理媽也明白的,媽也知道的。”
“剛才……剛才竟然忘了。”
“罷了,不說宣南坊之事了,如寶丫頭你所言,小秦相公那邊的人情難得,因些許銀子事,也容易讓人看輕。”
“小秦相公,也的確不差銀子。”
“他的那些營生……太好了一些。”
“小秦相公那邊,自然不能……不能太失禮,嗯,東府蓉大奶奶……寶丫頭你閒暇有時間,拉著三姑娘多去走一走。”
“蓉大奶奶性情為上,小秦相公對蓉大奶奶多為親近,和蓉大奶奶關係更好,總歸有好處。”
“蓉大奶奶和鳳丫頭也很好。”
“都是極好的丫頭,奈何……姻緣之事多坎坷,東府的蓉兒是一個胡鬨的,人都沒了。”
“璉兒那孩子又那般了。”
“……”
薛姨媽也將手中的茶水落於案上,聽著寶丫頭的話,多有些許慚愧,自己……自己也應該想到了。
卻。
忘記了那些。
小秦相公非尋常人,麻煩他隻是為一些銀子,平白讓人看清,現在想來……自己也是多短見。
蟠兒下午也有那個意思?
寶丫頭拉住了。
幸好拉住了。
否則,真要丟臉了。
小秦相公前程遠大,保不齊將來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麻煩他,還是一些銀子根本無法解決的事情。
小秦相公。
非蠻橫不講理的人。
非得勢不饒人的人。
然!
那日將王德打成那樣,還真是……,隻怕王德所言所語太惡劣了一些,自己聽著都多皺眉。
對鳳丫頭、蓉大奶奶那樣說話。
小秦相公將王德打個半死。
也可見蓉大奶奶在小秦相公心中的份量,如此,寶丫頭接下來當更多前往東府走一走。
一些人。
一些事。
多走一走,多見一見,多說一說,就親近了,何況……還有三姑娘在身邊,更為方便了。
在府上待了數年,蓉大奶奶的性情,心中有數,其實是一位好說話的,隻要不是一些過分的事情,蓉大奶奶都會同意。
鳳丫頭。
更不必說。
自從自己來到府上,鳳丫頭的孝敬之心就沒有停過,都是王家的人,更是血脈親近。
然!
無論蓉大奶奶,還是鳳丫頭,丈夫都太……不好說了一些。
蓉兒,是一個胡鬨的,有蓉大奶奶那樣一位溫柔賢淑的妻子在,還整日裡在外麵胡鬨、胡混。
結果。
弄了一身病,後來……。
去了。
鳳丫頭!
璉兒那孩子。
性子相衝,都是要強的,都是不肯低頭的,再有自己所知的一些事情,璉兒和鳳丫頭固然還有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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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是名分了。
鳳丫頭!
也是鳳丫頭的緣故,如若鳳丫頭可以生一個孩子,生下一個小公子,或許就不一樣了。
“媽,家家有家家的事情。”
“蓉大奶奶和鳳姐姐那般,咱們家……也有一些事情呢。”
“……”
寶釵嗔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