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很奇特。”
“很奇特。”
“心意相連的畫兒?”
“……”
畫上的人兒在笑。
一絲絲笑意很是入心,很是暖心,仿佛想到了最值得歡喜的一件事,仿佛是一件遺忘許久,卻又突然想起來的事情。
又仿佛一件突然臨下的一件事。
凝視眼前懸掛於屏風前的這幅畫,長樂公主嬌俏神態也一絲絲笑意綻開。
不自覺近前一小步,輕撫畫上的人兒,輕撫畫上的玉堂春,玉堂春……自己很喜歡的花兒。
心意在畫上。
小神醫!
這就是小神醫這一次送給自己的畫,這就是他現在的畫道,他……如何畫出來的?
細語淺淺,近距離瞧著畫上的人兒,眉眼間的筆鋒勾勒似是有些淩亂,又有些隨意。
可!
相連一處,又是那樣的令人賞心悅目。
心有意動。
盯著眼前的畫兒數個呼吸,長樂公主黛眉微挑,剛才明明柔和的線條筆鋒,驟然淩冽起來了。
自己想著近來的一件不快之事,畫上的人也……也不悅了,也是多愁容,迎麵更是襲來一道道冷意。
……
那……那就是自己生氣的模樣嗎?
就是自己不開心的模樣嗎?
小神醫……小神醫如何見到的?
自己!
自己雖有不開心的時候,好像……並未帶出去,就算帶出去,也多放在心中。
小神醫!
他……如何見到的?
還畫了出來?
自己生氣的樣子?
就是畫上的人兒?
“我原本想要畫一幅無論什麼心情看過去,無論什麼角度看過去,什麼時候看過去,都是開心歡喜的畫兒。”
“最終,還是落下這幅畫。”
“……”
“公主今兒有心事?”
不時。
秦鐘一語。
“小神醫。”
“你這幅畫兒,本宮開心的時候看過去,自然是更歡喜了。”
“若是心情不悅,再看這幅畫,豈非更添不快?”
“……”
長樂公主亮眸掃了一眼某人。
“這幅畫……我所期待的,公主無論何時看它,都會給公主帶來開心,帶來怡心。”
“……”
秦鐘微微一笑。
“無論何時看到它,都會怡心。”
“這樣的事情,天下間萬萬數之人都在想著,本宮也想著一直舒心痛快的過活著。”
“一幅永遠開心的畫兒。”
“一幅自成七情六欲的畫兒。”
“……”
“這幅畫兒,更加真實。”
“是人間的畫兒。”
“是屬於人的畫兒!”
“小神醫,你若是遇到一些不開心的時候,會如何做?”
“……”
長樂公主掩嘴輕笑,繼續端量眼前的畫兒,尤其是畫上的人兒,那人……在小神醫筆下,巨細皆顯。
就連畫上之人開心之時的容顏舒展之態,無處不清晰,是自己嗎?小神醫……他何時那般薔薇之目了?
“不開心的時候,會如何做?”
“這個……,要視情況而定。”
“尋常的不開心,要麼是人令我不開心的。”
“就如上個月那個王家的王德,他做的事情我很不開心,所以……將他揍了一頓,不開心的事情就解決大半了。”
“事情導致我不開心的,這個……,好像歸根結底還是人的緣故,將人解決就好了。”
“子曰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哈哈,這也是夫子之理。”
“……”
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如何處理?
迎著長樂公主看過來的好奇目光,好像還真想要知道,這個……,稍有一想,便是回應。
“王家的那個子嗣,小神醫你都揍他兩次了。”
“王子騰,還真忍得住,竟然沒有找你的麻煩,第一次的事情,本宮所知,因寧榮兩府之故,王子騰難以有理。”
“上個月的事情,王子騰竟然忍住了,其心難知。”
“揍人?”
“將令自己不開心的人揍一頓,就解決了?”
“這個……好像是一個法子,但……如若對方難以揍呢?”
“……”
長樂公主秀眸嗔了某人一眼,還夫子的道理?有這樣的道理嗎?自己怎麼記得原話不是那樣。
將人揍一頓,就解決了?
還拿王家王子騰的兒子舉例?
那人被小神醫揍了兩次,也是……難得的緣分,具體之事,自己不為十分明了,大體了解一點點。
不過。
自己相信小神醫不會無緣無故揍他的。
然!
王子騰隻有一個兒子,想來事情不會那般輕易結束的,璿兒好像也和小神醫叮囑過。
無論如何,隻要不是小神醫的緣故,王子騰想要在京城動小神醫,不能夠。
揍人!
自然是解決的法子。
隻不過,有些人難以揍。
“難以揍?”
“身份很特殊?”
“那就暫時不理會事主,將能揍的揍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