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理,非常人可思。”
“秦相公,大才!”
“……”
柳湘蓮亦是歎言不已。
於秦相公所言,自己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自己是理國公的旁支子弟,文武之道皆不成,然……自己卻喜歡戲曲行當,這些年來,還是有些心得的。
是以,平日裡的銀子不怎麼缺。
對比起來,自己也算是得了一處技藝,得了過活的本領,在戲曲行當中,男子其實不為多。
更多的是女子!
如若開設專門的戲曲院堂之地,那麼,一些貧苦之家就會多一個選擇。
比起文武兩道,戲曲行當不說容易,起碼,多了一條路,宣南坊的百業院堂,還有其它的路。
更多選擇。
青樓妓院!
果然天下間所有人家都是富足的,都是安穩的,沒有家破人亡的事情,沒有天災人禍的事情。
青樓妓院的女子之人就會少許多。
如寶兄弟之意,也就救了很多人,比起現在從青樓妓院救人,手段上更為根本一些。
“……”
“鯨卿,我……。”
“還是你想的周到,還是你想的周到。”
“唉,其實……如若現在將青樓裡的一些姐姐妹妹救出來,也是好事。”
“隻不過,還是如鯨卿你之言吧。”
“一些事情,我所思不為周到。”
“……”
聽得知己之言,聽得衛若蘭他們所言,寶玉一時間也明悟那些話的道理和深意。
確是如此。
青樓之人,現在將她們救出來,如何過活?若是沒有一技之長,養活自己都困難?
說不定,還是要前往青樓之中。
那個結果,就有辜負他們的心意了。
鯨卿的法子,長遠而觀,青樓妓院的人就會自然而然減少,畢竟,那些醃臢汙穢之地,誰願意去呢?
“哈哈,諸位過譽。”
“一些事情要做,非短時間可成。”
“青樓妓院……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要繼續存在的。”
“但!”
“青樓妓院可能還要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教坊司那個地方,根據一些消息,朝廷大可能要取締那個地方了。”
“以後,京城和金陵的教坊司大可能不會存在了。”
“……”
聽著諸人的讚譽之言,秦鐘拱手一禮,搖搖頭,一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非簡單了。
青樓妓院之事。
歲月長河,欲要根治解決,幾乎不太可能。
不過,其存在、規模、人數……還是能夠大大限製的,那也是一樁好事。
說著,想起另外一件事,看向眾人,不為掩飾,緩緩語落。
“教坊司?”
“朝廷要取締教坊司?”
“這……,鯨卿,這是真的?”
“朝廷真的要取締教坊司?”
“……”
“那……以後那些女子犯人如何處理?畢竟,京城內外,每一歲,都有官員被懲處。”
“教坊司要被取締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
衛若蘭多驚奇。
這件事……自己還真沒有聽聞,鯨卿是翰林院的人,那裡是消息靈敏靈通之所,果然如此。
教坊司,是朝廷立下的一處雅樂之所,是用來在在慶典和迎接貴賓之時演奏樂曲所用的。
教坊司附屬的還有官辦妓院,裡麵的女子,多為官犯,多為一些被懲處的女子之人。
教坊司是屬於禮部的。
要取締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哼!”
“算那個掌事識相,還知道踏馬的前來賠罪。”
“如果沒有半點表示,薛大爺就要讓他嘗嘗沙包大的拳頭是什麼滋味!”
“兩壇上乘滋味的山西竹葉青,待會嘗嘗滋味如何!”
“嘿嘿,諸位兄弟,在說什麼?這般開心的?”
“……”
諸人正要繼續言談教坊司的事情,薛蟠的響亮聲音傳來,引得諸人本能看過去。
畢竟。
剛才的事情不小,不知解決如何了。
南園酒肆的掌事來了,不知來做什麼!
“璉二哥哥,蟠兄弟,事情如何?”
馮紫英直接開口問道。
南園酒肆剛才的選擇,頗有些不給麵子,將這裡的肴饌壓後?如果拿不出足夠的理由。
璉二哥哥他們不願意,自己等人也不願意。
非得在南園酒肆鬨一頓。
秦鐘也是看向歸來的賈璉和薛蟠,京城之內,高門大戶之間,顏麵還是相當重要的。
單單一個永昌駙馬、吉祥侯……根本不足以有那個顏麵,除非掌事有另外的理由。
聽薛蟠的意思,觀薛蟠和賈璉的神色,事情解決了?
真的有緣由?
不知為何!
“永昌駙馬做東,請來的人中有貴人!”
“是忠順王府的小王爺!”
賈璉麵上不太好看,於身後掃了一眼,興兒正指揮著兩位南園酒肆仆人將兩壇上等竹葉青放好。
那是掌事的賠罪之意。
近前,聲音低沉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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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王府的小王爺?”
“這……。”
“近年來,永昌駙馬和其人的確多有一處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