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騎兵毀了那些投石車!”淩烈一拍垛口巨石,沉聲道。
段奇威搖搖頭,道:“投石車離得太遠了,騎兵可能尚未到達便全軍覆沒了。”
“難道隻能看著北涼那幫混蛋將凶獸扔進鼎城?”淩烈重重一拳砸在城垛上,恨恨道:“城中隻有天宮的寥寥數人,一旦凶獸數量過多,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凶獸嗜殺成性,攻擊手段極為凶狠,同等級彆之下,除了光屬性修煉者,基本很少有人族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如果北涼在夜色降臨後投擲凶獸,沒有聖靈狐這般對暗屬性極為敏銳的妖獸夥伴幫忙,夜間便成了凶獸掠食的最佳時刻,所造成的死傷將不可估量。
“還是請老祖和元陽宗的兩位太上長老走一遭吧。”段奇威若無其事瞧了一眼淩烈和嶽文澤,淡淡開口。
嶽文澤急忙道:“將首大人,太上長老年歲太大,之前早有交代,除非遇到不可敵的對手,其餘小事不得打擾。”
“真是好大的架子!說是來參加國戰,卻是連麵都不露,真是豈有此理!”
段奇威麵露不屑,旋即將目光看向淩烈。
見淩烈背著手沉默不語,他的臉色愈發陰沉,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保存實力,一旦鼎城被破,巢覆卵破,皇族和元陽宗必將萬劫不複!
就在此時,天空又有幾道人影狠狠砸在地麵上,那些人尚未爬起來,一道火芒轉瞬即至,將幾人轟成齏粉。
一人自半空緩緩落下,那人身穿金黃色鎧甲,雉雞翎衝天而起,手持一杆方天畫戟,威風不可一世,正是疆北神侯陸湛。
“皇後娘娘,這是本王從赤心宗長老那取來的解藥,你快些服下。”
皇後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陸湛腳下踩著一顆人頭,正是當年重傷她的赤心宗長老。
而剛才也是因為此人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才致使她的隱疾發作,從而落敗。
淩楚楚接過解藥喂給母後,片刻時間後,皇後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一些血色,她向陸湛投去感激的目光。
好一對狗男女…
淩烈眼神冰冷,袖中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淩烈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
段奇威見陸湛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便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陸湛聽罷似有若無掃了一眼陸羽,後者連忙低頭。
“若真是凶獸,就絕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得逞!”陸湛眉頭緊皺,麵色凝重,沉聲道:“尋常凶獸皆具強大感染力,一旦侵入鼎城,沒有光屬性壓製,後果將不堪設想!”
眾人相視無言,人人麵上皆是深深的憂慮,陸湛乃是他們當中唯一與凶獸交過手之人,連他都說凶獸難以應付,足見凶獸之可怖!
而就在此時,天空之上再度爆發一股極其強橫的宇氣波動,緊接著便有一人頗為狼狽地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太上三長老!”嶽文澤臉色劇變,剛迎上前去,隻見一杆長槍從太上三長老胸前探出,槍尖急劇顫動,狂暴的宇氣瞬間將太上三長老撕裂成數塊,鮮血濺了嶽文澤滿臉。
城下的北涼士兵見到這一幕,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赤心宗宗主,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陸湛話剛說完,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手中方天畫戟朝著赤心宗宗主韓玄鬆當頭便砸!
“偌大的晉國唯有你陸湛算是個人物,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對手,這便去也。”
韓玄鬆口中說著,長槍卻已是用儘全力掄圓了與方天畫戟撞在一處,隨即便被強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吐血,借著反震的力道急速遁走。
“算你識趣!”方天畫戟斜指大地,陸湛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鄙夷。
他略微思索,左腳虛空一跺,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投石車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