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重傷在身,陸羽一路服侍左右,父子倆也沒閒著,著重討論此戰之後神威軍的軍力部署。
北涼原本就是晉國的一部分,二者的官員體係極為相似,並未因為北涼皇族的覆滅而發生太大的動亂。
軍隊,是控製北涼最為關鍵的一點。
這方麵晉國皇族占據優勢,除了稻城由神威軍駐紮,其餘的都是羽林軍或者蕩寇軍。
原本蕩寇軍是不應該放在北涼的,是因為其境內突然間悍匪橫行,多為北涼餘孽,因此淩烈將段奇威留下來剿匪。
“稻城一隅生產的糧食足足占了北涼糧食生產的一半,爹在那裡留下十萬神威軍,意義不可謂不大!”陸羽扶著陸湛坐直身體,笑著說道。
“看見那日送來的財富珍寶了麼?眼線稟報這些連淩烈和皇甫擎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和他們吃肉比起來,咱們這點好處連喝口湯都算不上!”
陸湛接過陸羽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他們敢做初一,你爹就敢做十五!控製了稻城,就控製了北涼的命脈!”
陸羽讚同地點了點頭,稻城糧食產量占據了北涼的一半,人口卻隻占北涼五分之一左右,多的根本吃不完!
一旦撕破臉皮,稻城之軍隻需派兵截住鼎城北來的軍糧,北涼境內的羽林軍將不戰而潰!
返回天都的第二天,陸英就收到了陸湛傷重的消息,急忙趕來服飾左右。
到底當了十多年的兒子,陸湛也不忍拒絕陸英的一番孝心,於是陸羽兩兄弟白天黑夜輪著班,共同照顧父親。
時間不經意間便從指縫間溜走,陸羽白天陪父親,晚上就回到自己的車廂內靜心修煉,就這麼一路從鼎城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回到了闊彆兩年的天都城。
回到住了快十年的院子,熟悉而又親切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當見到他唯一的侍女季瑤時,陸羽忽然想起從妖獸山脈一路到北涼無人照顧吃的苦,控製不住眼眶有些濕潤,一把將她給抱住。
兩年多的時間,陸羽不僅個頭長了不少,身體也變得魁梧了許多,隻是稍稍用力,季瑤便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小臉漲得通紅,輕輕捶打著陸羽的後背,口中發出“嗚嗚”的抗拒聲。
陸羽趕緊鬆手,滿臉悻悻道“對不起瑤姨,好久不見,乍見感覺十分的親切,就是想抱抱你,沒彆的意思。”
季瑤性格恬靜,知道陸羽並不是故意占自己便宜,可在整理好自身衣服後,小臉依舊紅撲撲的,三十多歲的年紀,雖然長相一般,但是害羞的樣子卻是十分可愛,和年紀一點也不違和。
見狀,陸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尷尬的氣氛稍稍緩和後,季瑤忍不住上下打量陸羽,感慨道“兩年多不見,公子比之前更加壯碩了,一定吃了不少苦,我這就去準備熱水讓公子沐浴解乏。”
季瑤匆匆走出小屋,走了一半卻又折返回來,道“公子,牧月小姐之前回來過,給你留了封信。”
陸羽微微一愣,旋即滿臉驚喜道“快,快把月兒的信給我!”
“這後院一般也沒有人來,我就將它放在你枕頭下壓著,你快去看看。”
陸羽興衝衝掀開枕頭,果然看到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想起離彆時那哭成了淚人的小丫頭,竟是站在原地咧著嘴傻笑。
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年多了,也不知道月兒在牧野學院過得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心儀的男生。
陸羽懷著激動的心情,快速拆開了信件。
“哥,不對,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