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琛從宿舍裡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了個盒子。
甘景枳等著他走近,等著他站在自己麵前,打開那個盒子,拿出一塊漂亮華麗的女士手表。
“這是我托朋友從港城帶來的,送給你。”三轉一響,這是第一樣。
甘景枳看著麵前的女士手表,在陽光下閃著光,熠熠生輝,非常漂亮,是國內沒有的款式,很是獨特。
她接過表,卻沒有像彆人得到新物件一樣馬上欣喜地往手上戴去,而是從表盤到表鏈細細摩挲,像是很珍惜的樣子。
然後她像是摸到了什麼一樣,把表盤翻過來,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湊近看,確認上麵有字。
抬頭,問梁長琛,“這上麵刻的幾個小字母是品牌縮寫嗎?”
梁長琛接過,朝她指的地方看去,上麵有三個小寫字母“sy”。
他當然知道自己買的手表是什麼品牌,縮寫又是什麼樣,所以這不可能是品牌縮寫。
退一步講,就算是品牌縮寫,寫得再小也會寫在容易讓人看得見的地方。
這幾個字母在第一節表鏈的側麵,並且還是在背麵,要不是刻意去看,是看不到的。
他想到剛才甘景枳拿到表後的動作,不由疑惑地看向她,“你剛才摸出來的?”
甘景枳心裡一緊,她就知道自己這個脫褲子放屁的動作是騙不過他的,不過開口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說辭。
“這麼隱秘的地方我怎麼可能摸得出來,我是覺得這表看起來這麼貴,做工也細致,表鏈摸起來有個地方卻有些紮手,結果一看就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這難道不是品牌縮寫嗎?”
“不是。”梁長琛並不相信她的話,就像上次她說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衝突會在三天後結束一樣。
三天後,衝突真的結束了。
可是在她說那句話之前,她剛從老家趕來,是臨危受命才去邊境線的,不可能提前知道關於那場衝突的任何情報,從而做出這樣的判斷。
倒像是未卜先知才能這麼篤定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一刻,他又生出了這樣的感覺。
他看著她的眼睛,卻什麼都看不不出來,裡麵很平靜。
可是太平靜了,也是個問題吧?
甘景枳頂著他窺探的眼神,問“不是品牌縮寫還能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這個表是新的還是二手的?”
梁長琛被她這樣一提醒,不由把手上的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他當然是拜托人家幫他買的新表,這塊表看起來也確實是新的,但是新的不會有這種隱秘的刻字,那就有可能是保存得很好的二手。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個表已經不適合送給她了。
梁長琛把表重新放回盒子裡,說“我下次再親自買一塊新的送給你。”
甘景枳微笑著看他,“我就是個普通人,相信我們國家的品質。”
這個時候國產的東西在款式上確實是比不上外麵那些品牌,但是在質量上,卻是值得信任的。
她經曆過華麗的時代,再重新開始,是不會輕易被那些東西迷眼的。
梁長琛了然,讓她再等他一下,他要把這送不出去的表先拿回去放。
這個手表是昨天才到的包裹,宋瀚文幫他去郵局取回來的,他剛才回到宿舍第一時間打開,就是想要送給她,卻沒有想到,會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