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甘景枳是被人弄醒的。
她在睡夢中感覺到自己身上很重,怎麼推都推不開,緩緩睜開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已經伸到自己的衣服裡去了。
“醒了?”耳邊傳來梁長琛低啞的聲音。
“你乾什麼?”
她還沒睡醒,聲音有些嬌嬌軟軟的,聽得梁長琛心裡癢癢的。
他附在她耳邊,“乾你昨天晚上對我乾的事!”
甘景枳腦袋懵了一下,然後臉色一下子漲紅,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活了兩輩子,她在他麵前嘴上再虎,昨晚也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然後被她撩撥的男人簡直放飛了自我,要不是顧及她是第一次,甘景枳覺得自己真的會被他弄得生不如死。
此刻,身上男人的手已經把她的衣服脫掉了。
梁長琛食髓知味,才開了一次葷怎麼夠,他惦記了一整晚,睡一覺醒來,軟玉溫香抱滿懷,哪裡還能忍得住。
甘景枳無力反抗,她也有些食髓知味,就任他為所欲為了。
一番雲雨過後,梁長琛直接擰了毛巾來幫她擦乾淨。
甘景枳瞪著放在椅子上的水壺,心裡鬱悶不已。
昨晚梁長琛把臟了的水盆拿出去倒了之後,又把水盆給帶回來了,還提了一個水壺進來,她本以為他是怕半夜醒了口渴,所以才把水壺拿進來,以備不時之需。
卻沒有想到,是備的這個不時之需!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根本沒有把水杯拿進來呢?
男人啊,哼!
擦乾淨後甘景枳看時間還早,又蒙頭睡覺了,她實在覺得累。
而那個吃乾抹淨的男人卻神清氣爽地出去跑步去了。
走之前還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跑步?”
她很想踹他一腳,卻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
他把她勉強抬到一半的腿放回去,“你體能太差了,以後要多鍛煉身體。”
甘景枳瞪他一眼,翻過身背對他,一點都不想再理會他。
她已經在跟著文工團的女兵一起出操了,這一個月來她自我感覺效果顯著,體力上去了不少,提東西的時候力氣比以前大了,也能提得更多了。
可是再怎麼樣,她也沒有辦法跟梁長琛這種天天訓練的人比啊,就他身上的那些肌肉,都是硬邦邦的,她隻要拿手術刀不會手抖就行了,對練成他那樣並不感興趣。
等到甘景枳又一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她磨蹭了好一會才從床上下來,腳踩到地上的時候,覺得兩腿還有些抖,適應了好一會,才敢邁出腳。
梁長琛已經吃過早飯,正心情很好地在看報紙。
見到她從屋裡出來,放下手上的報紙上前去,把人擁在懷裡,問“是不是累到了?”
饒是甘景枳臉皮再厚,被他這麼問,臉還是忍不住有些紅了,掙開他的懷抱,不答他的話,刷牙去了。
梁長琛以為自己惹她生氣了,趕忙跟站在後麵,“怎麼了,是不是身上還疼?”
甘景枳回頭,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這種話是能夠拿來在青天白日下問的嗎?
這一眼卻讓梁長琛真正誤會了,連忙哄道“對不起,我以後一定輕點,你不要生氣。”
這個人!
“你彆說了!”
“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不問我就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