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琛還是第一次知道還能這樣治感冒。
等吃午飯的時候他嘗過後就對這個酸筍炒辣椒欲罷不能起來。
辣椒是種在屋後的菜地裡的,是沙河村常見的本地土辣椒,長得比那種朝天的小紅辣椒還要稍微小一點,成熟的時候不是紅色的,而是黃色的。
甘景枳特意摘了那種長得要生不熟的,這樣炒出來的辣椒才沒有那麼辣,否則太辣了,是吃不了的。
儘管這樣,因為酸筍的加成,還是把這要生不熟的辣椒裡的辣發揮到了極致,吃起來還是很辣。
梁長琛卻吃得停不下來,一口酸辣的酸筍炒辣椒,要兩三口粥才能壓下那爽快的辣味,可他吃完這一口,還想吃下一口。
他一直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但是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有兩件事情沒有辦法自控了。
第一件事是昨天晚上的睡覺,第二件就是麵前的一盤酸酸炒辣椒。
吃到最後,他臉都辣紅了,汗水也不停往下冒,可他還是有種不夠過癮地想要自虐般繼續吃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碗粥,要不是感覺肚皮快要被撐破了,脹得沒有辦法繼續坐著,他肯定還要一口接一口地繼續吃下去。
甘老太太見了,笑嗬嗬地說“哎呦,還挺能吃辣,等回去的時候你們帶一壇酸筍回去,想吃的時候就自己炒。”
甘景枳也笑了,梁長琛不論在誰麵前,都保持著得體禮貌,吃飯的時候也都儘量配合她細嚼慢咽,今天這樣就像是破功了一樣。
見他放下碗筷後仍舊辣得呼呲呼呲地喘氣,跟以往那個嚴肅穩重的軍人形象相差甚大,甘景枳好心地給他弄了一杯糖水讓他含在嘴裡,多少可以緩解一下。
甘景梳見到梁長琛的表現,覺得他是喜歡這道南方菜的,忍不住跟他推薦起其他不太正常的菜來。
“姐夫,你吃過田鼠嗎?”
“沒有。”
“蛇肉呢?”
“也沒有?”
“螞蚱呢?”
梁長琛又搖搖頭。
他是聽南方的士兵說過這些東西的吃法,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野外作戰沒有食物裹腹時,去吃這些東西保命,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嘗試過。
甘景梳有點失望,“這些都很好吃的,可惜你在家待的時間太短了,等不到村裡砍甘蔗那時候,不然你可以嘗到很多美味呢。”
梁長琛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的,不到最後一步,他並不想嘗試。
甘景梳並不知道梁長琛心裡的想法,還興致勃勃地跟他說那些肉要怎麼做,吃起來有多嫩、多香。
其實甘家沒有做過這些肉,因為這些都是膽子大的男人才敢抓,不然被反咬一口,也是很麻煩的。
而甘家以前隻有甘文政一個成年男人,常年在部隊當兵,哪裡有人敢去抓這些動物。
何況他們家的生活水平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再好吃也不好跟那些常年吃不上葷腥的人去搶這些。
甘景枳除了小時候不太懂事的時候被人騙著喂過一次蛇羹之外,沒有吃過其他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