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枳把驗證是否是蟾蜍毒的任務交給兩位軍醫。
她對這種病理分析不太擅長,她擅長的是做外科手術。
不過兩位軍醫花了一天時間也沒有得出結論。
這一天時間,甘景枳都在密切注意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可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什麼異樣,每天都跟著村裡的婦女一起活動,要麼上山挖野菜,要麼聚在一起編草鞋做帽子。
然後第二天晚上,那個女人又去抓蟾蜍了。
她大概也是怕蟾蜍這種醜陋的東西的,抓的並不多,兩個晚上才抓了幾隻。
不過這毒性也夠了。
甘景枳又去找其他村民問關於這個v國女人的情況。
其他村民說的跟老者說的相差不大。
但是甘景枳還是得到了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這個奇怪的v國女人名叫芳玲。
芳是v國女孩最常見的姓名之一,來源於v國傳統的姓氏“阮”,意思是芬芳馥鬱、美好溫柔,所以這個字在v國有很高的人氣,女孩都喜歡用這個字取名。
芳玲除了跟村裡的女人會說話,跟其他人是不說話的,就連跟把她帶到小南村來的老者也不說話,否則也不會脫離了老者一家人自己住了。
村裡的女人再怎麼勸說她結婚生孩子,她都無動於衷,每次都是笑著搖搖頭,拖到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了,仍舊堅持一個人過。
這種情況,一般都會被認定為心裡有喜歡的男人。
可是芳玲如今已經三十歲了,她是七歲被帶來的小南村的,二十多年都沒有怎麼跟村裡的男人說過話,更沒有出過村子,心裡能有誰啊?
所以到最後,大家都懷疑芳玲腦子有問題,想不開。
但她仍舊每天跟著村裡的婦女一起活動,跟正常人一樣,除了不願意結婚生孩子之外,真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毛病。
甘景枳還問村裡人,芳玲有沒有參加村裡的祭拜和聚餐。
村裡人告訴她,芳玲知道祭拜的是村裡的過世的長輩,是一種悼念,但是她始終覺得自己不是村裡的人,說自己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活動,所以從來沒有參加過。
不過這個月芳玲突然說了想要參加,說是想要看看村裡人是要怎麼祭拜的,還突然提議讓甘景枳他們這些外來的人也參加,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村裡的這個團結的氛圍。
甘景枳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個芳玲早不參加晚不參加,偏偏在小南村的v國人全部被抓了之後要參加,還很有心計地說讓他們這些外人也一起,是想把小南村的人和他們這些外來的人全部都中毒嗎?
不得不說,如果芳玲真的有問題的話,隱藏得也太好了吧。
想她一個女人悄悄在小南村隱藏了二十多年而從來不被懷疑和發現,也確實是厲害。
直到祭拜聚餐的前一天晚上,兩位軍醫還是沒能驗證小南村人之前中的到底是不是蟾蜍毒。
眼看著第二天就是十五了,林軍醫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他跑來找甘景枳,“你真的能確定他們隻是被人下了蟾蜍毒嗎?”
v國人已經被抓了,沒有能力再去下毒,那麼這次就不會有集體中毒的現象,也就不需要什麼解藥了。
甘景枳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要是能確定,我還要你做那麼多事情乾什麼?”
其實她已經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了,但她就是不想對林軍醫說,就是想讓他急!
林軍醫又一次被甘景枳氣的不想說話,他忍了忍後才心平氣和地問“明天就是‘毒發’的日子了,既然你不能確定,那你有沒有做什麼準備?”
他和另一位軍醫這兩天都在忙著驗證是否是蟾蜍毒,其他事情都沒有時間做準備,想著如果甘景枳要是有什麼解毒的方法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