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甘景枳正在屋裡畫設計圖,她打算讓朱顏做幾件外套。
眼看就要十一月份了,南方的天氣雖然不下雪,但是冷起來還是很凍人的,特彆是冬天下雨的時候,誰最難熬的。
畫到一半,甘文政叫她,說外麵有人找她。
甘景枳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找她。
出來看到是回來時門口值崗的那個士兵。
甘景枳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
“甘同誌,白天來找你的那位女同誌到現在也沒有走,我們趕了她就不遠不遠地一直在門口附近徘徊,看起來像是沒有地方去。”
甘景枳臉色一沉,重生後,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聖母,見不得可憐的人,所以能幫的都會儘量幫。
但是陸海娜和韋西榮除外,這兩個人對她的傷害讓她沒有辦法原諒她們,他們再慘再可憐,她都沒有辦法生出任何同情心來。
這個陸海娜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她都一次又一次地說了讓她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她卻還是要往她麵前湊,看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了。
甘景枳想了想,對麵前的士兵說“她跟我雖然是同村,但是她之前在村裡處過一個對象,那個對象跟v國人有往來已經被抓起來了,我不知道她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爸爸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士兵聽到甘景枳這麼說,原本還有些同情陸海娜,現在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樣的人怎麼能隨便放進來呢,他要趕緊回去上報給領導,讓領導來處理吧。
甘景枳看著士兵跑走的背影,心裡在冷笑。
或許,陸海娜到現在都還不以為自己在甘景枳麵前有什麼大錯,所以兩人即使已經把賬算清了,把話說絕了,她仍舊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對甘景枳來說,她不過是把一切都掐死在萌芽裡罷了。
已經提前看清了一個人,怎麼還會允許這個人再來傷害自己呢?
所以隻要陸海娜一靠上來,她就會條件反射地想要把人撇開。
陸海娜就是螞蟥。
你一旦被螞蟥咬上吸血,螞蟥就不會放口,一定會把自己吸得飽飽的。
但即便這樣,螞蟥也不會離開,還是繼續巴在那裡。
當你忍著惡心把螞蟥從自己的皮膚上扯下來之後,她還還是會千辛萬苦地找到你,繼續吸你的血。
要弄死螞蟥,那就把她放在地上,用石頭捶打她的身體。
一下兩下她或許會受傷流血,但是那都是她吸掉的你的血,這點損傷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螞蟥是沒有骨頭的東西,生命力很頑強,你要繼續不斷地捶打,錘到她血肉模糊,再也拚不起來動不了,她才算死得徹底。
其實,還可以把她丟在火上烤,這樣會死得快一點。
但是,甘景枳覺得自己遇到的這隻螞蟥皮太厚了,烤過了竟然還能這麼活蹦亂跳,那她就隻能選擇殘忍的方式慢慢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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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甘景枳照常去跟文工團出早操。
她跟在隊伍後麵跑出營區大門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沒有見到陸海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