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事,吃過午飯後,甘景枳和梁長琛也跟著一起下地去砍甘蔗了。
看甘蔗一般是會男女分開的,男的先用小鋤頭把一個個甘蔗砍倒,然後頭尾一致地橫放成一堆。
女人則圍著圍裙站在甘蔗堆前,用鐮刀削掉枯掉的甘蔗葉,再剩下的綠色甘蔗葉砍斷,然後再把甘蔗根部的毛根削乾淨,最後幾十根綁成一捆放在那。
男的砍完甘蔗後會回來把女人綁好的一捆捆甘蔗扛到路邊堆成堆,等大卡車來拉。
所以男的一般都會比女的累很多,當然,女人的任務完成了,但是甘蔗還沒有扛完,最後也會一起幫忙把甘蔗扛到路邊的。
而老人和小孩則會把綠色的甘蔗葉也綁成一捆捆的,等村裡的拖拉機來拉回去給牛當草料,嫩一點的葉子也可以喂魚。
這樣的砍甘蔗流程其實很費人力,不過沒有辦法,現在糖廠的壓榨工藝還沒有達到幾十年後的水平,所以人工部分隻能儘量做到最好。
幾十年後,砍甘蔗已經不需要把甘蔗削得這麼乾淨了,隻要把甘蔗的所有葉子削掉堆成一堆,其他的流程就都是機器的事情了。
甘景枳圍著圍裙站在那裡削甘蔗,才削了一堆,就覺得手臂酸痛,礙於每個人都乾得很輕鬆,還能聊天,她也不好意思放棄。
她偷偷看了眼砍甘蔗的梁長琛,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呢,她本來是不想帶他來的,他非要說體驗一下。
一個下午下來,甘景枳隻覺得十根手指都痛麻了,全是綁甘蔗的時候為了綁緊扯麻繩扯的。
等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手都腫了。
其實她以前幾乎是沒有乾過這樣的活的,最多是跟老人小孩一起去撿綠色的甘蔗葉。
拿熱水泡了一會手,才覺得恢複了一些。
等吃過晚飯後,甘景枳就想洗澡睡覺。
甘文友卻來了。
“友叔,你怎麼來了?”
甘文友笑嘻嘻地說“我白天來過,你們沒人在家,所以隻好這個時候來了。”
“你有事叫人喊我們過去就行。”
“沒事,又不遠,我來是跟你說,下午有個人從省城給你打了電話,是個男的,說他姓朱,要你明天早上給他回個電話。”
應該是朱樂理,這些天她又讓蘭姐發了三批貨,每批貨都是發到不同的地方,並且一批比一批多。
她不知道朱樂理找她是什麼事,但應該是跟那批毛衣有關。
梁長琛拿了張小矮凳放在火堆旁讓甘文友坐下。
甘文友也不著急回去,就坐下來講起了這幾個月村子裡發生的變化。
采石場現在因為有機器,每天碎的石頭也比以前多了起來,他打算再買一台設備,問問甘景枳的意見。
甘景枳覺得可以,隻要能賺錢,能增加產能,就都是好事。
甘文友還說了月餅作坊的事情。
他在村裡物色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專門給月餅作坊的產品找銷路。
甘景枳說自己在省城買到了沙河村的糕點時,甘文友臉上還一副很自豪的樣子,順帶還誇了甘景枳好幾句,說以後隻要村裡做的新產品,就先給她寄一份,讓她不用到外麵去買。
甘景枳推辭,她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做。
做飯她不行,但是做這些,她是很有自信的。
甘景枳還在糕點的包裝、銷售方麵給出了一些建議,這個時候所有的東西包裝都很簡單,但隻要你能脫穎而出,那就很容易被人看到,人家買了送禮,也會覺得有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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