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琛和甘景枳是在平肅簡單結的婚,所以這裡的人都沒有吃過他們的喜酒,他們吃著吃著,就很自然地把這桌飯菜當成了喜酒。
吃到一半,有人站起來給梁長琛和甘景枳敬酒。
“團長,嫂子,祝你們新婚快了。”
甘景枳不太能喝酒,梁長琛站起來,把自己杯裡的和甘景枳杯裡的都乾了,贏得了一片好聲。
又有人站起來,“團長,嫂子,祝你們早生貴子。”
梁長琛又把兩杯酒給乾了。
然後一個接一個地,一輪下來,梁長琛喝得臉都有些紅了,
但是這些人今天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團長,祝賀你榮升團長。”
“團長,希望你繼續步步高升。”
“……”
“……”
“團長,祝你兒孫滿堂……”
到最後,甘景枳覺得被灌酒的梁長琛沒醉,彆人倒是先醉了。
一直穩穩坐在座位上的宋瀚文看到那些已經喝得有些暈乎乎的戰友,不由搖搖頭,真是不自量力。
他是最了解梁長琛的人,他就是個酒悶子,多烈的酒對他來說都跟水一樣,悶完了就完了,好像沒進肚子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這些人加起來的量在梁長琛麵前,真的不值一提。
還好那幾個喝多的都是梁長琛在軍校的同學,他們明天睡醒不用訓練帶兵,。
而有訓練任務還要帶兵的還知道節製,沒有多喝,否則肯定就是跳入了梁長琛的坑。
梁長琛這麼陰險狡詐的人,就算是自己請客吃飯,第二天發現自己手底下的兵還沒醒酒,耽誤訓練,肯定會翻臉不認人地罵他們不把部隊的條例條令時刻謹記在心裡,完了還會罰他們,把他們罰得站不起來。
問他怎麼知道的?
這都是他親身經曆過的血淚教訓,他能不知道嗎?
所以看到大家都湊上去想要灌醉梁長琛,他都是在一旁看好戲,不時再給自己的對象夾夾菜,讓她多吃點。
而其他比較節製的那幾個,應該是跟他一樣的想法。
最後,等一頓飯吃完後,該倒下的都倒下了,該清醒的,都還清醒著。
梁長琛讓還清醒的把不清醒的都給一一送走,最後隻留下了他和甘景枳,以及宋瀚文和林妙雪。
宋瀚文笑嘻嘻地對梁長琛說“團長。”
梁長琛看了他一眼,問“有事?”
“我的結婚報告什麼時候才能批下來?”
“這麼著急結婚?”
宋瀚文嘟囔了一句“飽漢不知餓漢饑。”
梁長琛耳力好,當然是聽到了。
“你說你很饑渴?”
一旁林妙雪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是離宋瀚文最近的人,他嘟囔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被梁長琛這麼一反問,臉上就躁得慌。
宋瀚文也察覺到了林妙雪的不自在,站出來擋在林妙雪麵前。
“你就說我什麼時候能結得上婚吧。”
梁長琛“哼”了一聲,“彆的事情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