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英文版的合作協議和計劃書。
安德華看得很認真,一直到過了一個小時,他才從紙張裡抬起頭。
“左佳,你真的讓我感到驚喜。”
計劃書裡麵的好幾個方案,都是根據華國的國情製定的,他這個外國人看了,覺得很可行。
甘景枳問他“怎麼樣,你願意跟我一起合作嗎?”
“我需要時間考慮,也要跟我的妻子珍妮商量一下。”
“當然,這個不著急。”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錢投資。
“我想,等下次我再來到華國,應該會有答案了。”
“好的,我期待你的決定。”
安德華這一趟回去,少說也要兩三個月,到時候她的小金庫應該能回血了。
現在是二月份,離廣交會還有兩個多月,等安德華下次來華國,應該是她參加完廣交會的時間。
想到缺錢,她渾身充滿了鬥誌。
告彆安德華後,甘景枳從外賓賓館出來。
外麵正下著小雪,街道兩旁多了三三兩兩擺攤的人。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家夥的飯點,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哭鬨。
原本還想去光顧一下路邊擺攤的人的,現在不得不抓緊時間回去。
她匆匆朝公交站走去,剛好有一輛直達四合院的公交車進站,她緊走幾步上前排隊上車。
在車上買了票,找到位置坐下。
眼睛朝窗外的飄雪看去,心裡想著,要是帶相機出來就好了,窗外的煙火氣息真的很濃,平凡和忙碌中,隱藏著希望,很適合定格欣賞。
車子拐彎,甘景枳收回視線。
眼角餘光看到街角有一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她回頭去看,車子已經拐好彎,視線被遮擋,已經看不到了。
剛剛那個身影,有點像趙香巧!
趙香巧把她推進醫院後,一直沒有找到,老家那邊讓人去找了幾次都說趙香巧很久沒有回來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所以沒有人知道她還在不在國都,又躲到哪裡去了。
眼看車子就快要進站了,甘景枳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車門走去。
她要確定一下,剛才那個身影到底是不是趙香巧。
下了公交車,她毫不猶豫地快步往回走。
可是走到街角的位置後,卻看到空無一人。
她四處看了看,朝十米處的一個攤子走去。
攤主是攤煎餅的。
甘景枳跟攤主買了一個煎餅,然後跟他打聽剛才蹲在街角的人。
老板問“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哦,她看起來像我的一個老鄉,不知道遇到什麼事情了,看起來有點可憐,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我想幫幫她。”
不是看起來有點可憐,而是已經變成乞丐了,十分可憐。
攤主對甘景枳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我也是這幾天才來這裡出攤的,她每天下午都會出現在這附近找東西吃,翻垃圾桶。”
“那她現在去哪裡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剛才有客人,我沒有注意。不過你要想找她,明天這個時候早一點來,應該能見到她。”
“謝謝你啊。”
“不客氣。”
“你在這裡擺攤每天能有多少收入?”
說到這個,老板控製不住地揚起唇角,“雖然擺攤會被人看不起,但是我一天能賺彆人一個月的工資。我算是看開了,口袋裡的錢是自己的,但是彆人看得起看不起都不能讓我吃飽飯。”
甘景枳覺得這個老板還真通透。
她又在附近逛了逛,沒有見到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隻好回四合院了。
回到家的時候,兩個小家夥正在哭鬨。
白靜見甘景枳一直沒回來,泡了奶粉喂兩個小家夥。
連各個小家夥卻沒有一個買賬的,吸兩口覺得味道不對,又吐了出來,然後就開始哭鬨。
這會已經哭鬨了十分鐘了,兩道哭聲此起彼伏,她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哄哪個好了。
甘景枳拍了拍身上的血,把外套脫掉,又洗了手,才去抱兩個小家夥。
他們哭鬨得這麼厲害,已經沒有辦法一個一個來了,她一手抱著一個,一邊一個地喂他們。
白靜收拾剛才的狼藉。
兩個小家夥的力氣越來越大了,見味道不對不肯吃,手胡亂揮舞,都把奶瓶打到地上去了,裡麵的汁液都灑出來了。
甘景枳問白靜“梁團長一直都沒有回來嗎?”
梁長琛把她送到外賓賓館後,說要回醫科大家屬院處理點事情。
甘景枳一心想的都是跟安德華合作的事情,就沒問是什麼事情。
“沒有。”
才說完,電話響了。
甘景枳在屋裡抱著兩個孩子,騰不出空,白靜出去接了。
沒講多久白靜就掛了電話回來。
甘景枳問她“誰的電話。”
“梁團長打來的,問你回來了沒有,要是沒有回來就去接你。”
“嗯。”
“嫂子,梁團長對你可真好,心裡總是記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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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這點確實做得不錯。”
這點,梁長琛做得確實比很多人好,隻要他在家,隻要他不出任務,能做的他都會主動做好。
沒多久,梁長琛就回來了。
甘景枳問他“是爸媽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嗯,沈憶之的媽媽又帶著他兒子去家屬院鬨了。”
“事情不是已經成定局了嗎,她還鬨什麼,況且要鬨也不該找我們來鬨啊?”
梁樂樂的親生父母來鬨她還能理解,但是沈憶之的媽媽找公公婆婆鬨,她想不通。
“部隊家屬院她連門口都近不了,見不到大伯和長琳姐,隻能到爸媽那裡去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