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楓要回學校的那天,甘景枳把雙胞胎留在家裡,自己開了甘文政的車送他去火車站坐車。
在火車站把人送走後,甘景枳從火車站出來就要開車回去,卻被人叫住了。
“甘同誌。”
甘景枳轉頭看去,竟然是李奶奶的兒子李向鬆。
他提著姓李,身邊還跟了一個人,同樣提著姓李。
“李叔叔!你這是剛回來還是要走?”
“我剛回來,下火車,出來恰巧看到你了。”
看到跟在他身後的人不是小新,不由問“小新呢?”
李向鬆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為了保護我,犧牲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年前的事情了。”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革命事業難免有犧牲,他隻是先走一步。”
他自己遲早也會走向這一步,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小新為他爭取了多活的時間,他就用自己的能力多為國家做點貢獻吧。
難得碰上,李向鬆邀請甘景枳到家裡去坐坐。
“這……你剛下火車,會不會不太方便?”
“我就是回來祭拜一下我媽,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怎麼這麼趕時間?”
“我是有事路過平肅才想下車看看,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甘景枳表示理解。
想著他們家的房子就在火車站後麵,就跟著一起去了。
李向鬆上次回來是李奶奶走的時候,家裡一直沒有人住,院子裡曾經曬木瓜的地方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屋瓦在風吹日曬雨淋之下也漸見殘破,兩年前溫馨優適的樣子絲毫都不見了。
沒人住,自然是沒有辦法上什麼茶水的。
李向鬆進屋看了看,灰塵太大了,隻好讓甘景枳在院子裡的石桌坐下。
跟隨保護他的人還特意仔細檢查了一下看草叢裡是否有蛇蟲鼠蟻後,才讓李向鬆坐下。
坐下來後,李向鬆問甘景枳“甘同誌,不是上大學去了嗎,學校還沒有開學?”
甘景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拿到畢業證了?”
“拿到畢業證了?這才兩年吧?你是上哪個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李向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紮在研究項目裡太久太不問世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快拿到畢業證的學校?
“我考上的是國都醫科大學,書上的內容我都掌握了,提前通過畢業考試拿到了畢業證。”
“原來是這樣,以前就見你展露過醫術,想來學校的知識難不倒你。”
“嗯。”她不好跟人家說自己活了兩輩子。
李向鬆又問“你現在回來平肅,是工作安排到平肅了嗎?”
“不是,我沒有接受學校的安排,我也是前不久才回到平肅的,你知道我爸是誰,現在我丈夫也上前線了,我回來就是想離他們近一點。”
“那短時間內你是不是不走了?”
“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