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
四個小家夥齊齊笑著回答說好吃。
甘景枳讓他們去玩,吃完了還想吃再來拿。
她轉向李秀,“李秀姐,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手藝的?”
“我從小手就比其他姐妹巧一些,老一輩的人就喜歡教我東西,我娘家兄弟姐妹多,幾乎每年都有幾件喜事,這些做多了,就做得好了。”
“那你完全可以去開個店賣些小吃啊。”
李秀笑著說“這我沒有想過,以前是不讓做生意的,後來讓做了,我去過一趟省城,看到挺熱鬨的,隻是我們這縣城,大家都窮啊,怕是沒人會買。”
外來人林妙雪說“這要是半年前你這樣說,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半年因為醬菜廠,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一些,現在大家口袋裡都有些餘錢了,可以試試看。”
王青翠已經沒有剛來時的那種膽怯了,也跟著說“是啊,我們一起上下班的那些家屬,她們都說現在不僅每個星期都能吃上肉了,每個月一家人還能輪流做件新衣服,大家的日子真的好過起來了。”
李秀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這半年來,家裡有人在醬菜廠上班的,生活都好過了許多。
醬菜廠的工人每個月不僅按時發工資,加班還有加班費,這大大提高了大家上班的積極性。
並且醬菜廠不僅在報紙上打廣告,在經過平肅的火車、班車上也打了廣告。
在來往的火車、班車上,甘景枳給每個座位都了枕巾。
枕巾上都印刷上了醬菜廠的廣告,然後在站台上還設立了醬菜專賣櫃台。
來來往往的人在車上看到廣告,都好奇這個醬菜是什麼樣的,好多人都會下車購買,所以經過這半年的時間,醬菜廠顯然成為了平肅的特產。
平肅醬菜廠的名氣也算是打出去了。
有想法的人還會從自己從醬菜廠批發醬菜去彆的地方賣,聽說也賺了不少錢。
更重要的是,醬菜廠裝醬菜的瓶子也是一個賣點,瓶子是甘景枳專門設計的,不僅外形好看,不同醬菜的瓶子顏色還各不相同,所以有時候大家隻想買一瓶醬菜嘗嘗味道,但是看到好看的瓶子、自己喜歡的顏色,都會多買幾瓶。
因此,醬菜廠的生意每天都在蒸蒸日上,廠裡的工人加班費越來越高。
不過,她現在在給人做保姆呢,這工作穩定,而且因為雙胞胎大了,比較調皮,甘景枳給她每個月的工資也漲到了三十塊,比醬菜廠的工資還高。
再說了,小吃她是能做得好,但是卻不知道能不能賣得好,她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呢,不能冒險。
所以李秀說“再看看吧。”
甘景枳也沒有說什麼。
雖然現在允許個體經營了,但是很多人還是小心翼翼的。
她雖然很滿意李秀的工作,手腳麻利做事乾淨,為人也老實本分。
但是事關她的生計,她也不好勉強人家做她不擅長的事情。
雖說失敗了,她可以幫她,可她就一個人,總不能誰都幫一幫,那她忙得過來嗎?
一直到甘景枳把孩子們給哄睡著了,梁長琛他們才回來。
梁長琛進來的時候,帶著外麵的冷風,但甘景枳還是隱隱聞到了血腥味,還有藥水的味道。
她看著他問“你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貌似也換過了。
梁長琛一口否認“沒有。”
甘景枳瞪他“我都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和藥味了,衣服也不是中午穿的那件。”
這人在她麵前竟然敢睜眼說瞎話,不過看在他受傷了的份上,她先不跟他計較這些。
梁長琛歎了口氣,“一點小傷,已經處理過了。”
甘景枳掀開被子下床,“傷在哪裡了?我看看。”
梁長琛趕緊按住她“小傷,真的沒事。”
她伸手就去剝他的衣服。
他無奈,隻好自己動手。
傷是在手臂上,梁長琛脫了外套,把袖子卷起來。
傷口並不大,上麵正貼著紗布,沒有滲血。
“就劃了個口子流了點血,我還穿著衣服,這你都能聞到。”
甘景枳也不想,但是天天在醫院,她對這些氣味比較敏感。
“怎麼受的傷?”
“發現了間諜,黃海昌讓我們去幫忙?”
“這間諜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們一走衛大哥就回來了,他下午本來是要送貨去省城的。”
梁長琛歎了口氣,“你太聰明了。”
“你安妮不打算告訴我嗎?”
“是芳玲的同夥,我當初中的毒就是他們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