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個月的何澤正在做出院前的檢查。
甘景枳帶著六公到的時候,白新梅正好推著何澤回病房,何澤懷裡還坐著小葡萄。
見到他們,白新梅很高興。
“景枳,你從國都回來了?”
“嗯,給你們請來了一位老中醫。”
甘景枳給他們和六公做了個相互介紹。
一陣寒暄過後,甘景枳問她檢查結果是怎麼樣,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話一出,何澤和白新梅臉色都有點不太好看。
“何澤,以後恐怕不能繼續當兵了,子彈成功取出,縫合得也不錯,但他確確實實受到了損傷,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恢複如初,醫生說他以後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隨時有可能心梗,危及性命。”
何澤的手術是甘景枳做的,聽到他們這麼說,歎了口氣。
她當時已經竭儘所能了,並且那個時候除了她,也沒有人能給何澤做手術,所以何澤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上輩子他可是沒有熬過來的。
但她還是看向六公,問“你公,你幫忙看看,能不能幫他把身體調理得更好一點。”
六公“嗯”了一聲,給何澤搭脈。
兩分鐘後,六公才收回手,說“手術很成功,當初確實驚險,還能撿回一條命,華國沒幾個醫生能做到。”
甘景枳問“那他還有沒有可能變得更健康一些?”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要吃些苦頭。”
甘景枳緊接著問“那以您的手段,能恢複到什麼程度?”
六公看向何澤“你想恢複到什麼程度?”
何澤希冀地看著麵前的老人捋著胡子,激動地問“如果可以,我想恢複成受傷前的樣子。”
六公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們這些當兵的意誌一向堅定,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這不是咬咬牙就能挺過去的事情。”
何澤點頭,“我願意吃這個苦。”
“那行,給我幾天時間,我準備好了讓長琛媳婦通知你。”
白新梅猶豫地問“要吃什麼樣的苦?”
何澤拉了拉她,“新梅,你不用知道那麼多,我可以的。”
白新梅搭上了他的手,“好吧。”
甘景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
等出了病房後,她才問六工“六公,你打算怎麼治?”
“還能怎麼治,把他被子彈打的那個窟窿恢複原樣就可以了。”
“要怎麼恢複?”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是學西醫的,知道這個方法對你沒有好處,等小南以後長大了,我教給小南。”
甘景枳沒再多問,有時候中醫的治療辦法確實匪夷所思,毫無道理可言,但確實能把人治好。
既然六公說,說了對她沒有好處,那必定好似有一定道理的,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何澤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總不能常常遇上這樣的問題。
是醫生總會遇上那麼幾次無能為力的時候,大不了到時候她再找六公。
等梁長琛下班回來,甘景枳在屋裡跟三個小家夥玩的時候回頭看他,卻感覺他彎腰換鞋的時候,身體看起來清瘦了許多。
“長琛,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
“還行,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好像瘦了不少。”
梁長琛低頭看了看自己,“有嗎?”
“有,你腰上的皮帶比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還緊了一個扣眼。”
這是她早上給他整理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梁長琛不在意地說,“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