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的脈象跟她剛生完孩子的脈象差彆太過大,康醫生驚喊出聲。
“快切人參過來,放在她的口中含著,人參可以吊住她的一口氣,隻要她平安度過今晚就沒事,若是不行,就不好說。”
康醫生這話明顯是對丁鬆清說的,丁鬆清曾經拿過一支年份大的人參請她炮製。
她還曾想要將這支人參買下,隻是丁鬆清那時說要自己收著,家裡老人年紀大,放在家裡防身,因而她知道丁鬆清手上有一支人參。
丁鬆清聽到頓時感到五雷轟頂,如果早知道這個孩子會讓她陷入危險,他寧願忍住自己的欲望。
哪怕跟徐子衿當一輩子清白的夫妻也好,隻要她還在他的身邊。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太過貪歡,也不會弄出這個孩子,導致她快要離開他。
丁鬆清的眼淚無聲落下,“徐子衿,不要拋下我。”
丁鬆清拿出那支人參,動作很快地切下一片,放在徐子衿口中。
半夜,江桂花帶著新生兒到徐子衿婚前住的房間,帶著新生兒休息,留下丁鬆清跟康醫生二人守在徐子衿那裡。
康醫生摸著越來越淺的脈搏,不忍心地說,“她的脈搏似有若無一般,你做好準備吧!”
丁鬆清一直握住徐子衿的手聽見康醫生的話,無力地垂下,臉伏在徐子衿肩前,向徐子衿述說他對她的情意。
等他將頭抬起時,徐子衿肩膀已經濕透,神識一直關注著的徐子衿,歎息了一聲,心疼這個哭泣都不出聲的男人。
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脫離任務世界,確實對不起她的丈夫跟剛出生的孩子。
可是在可以選擇的前提下,她不願意將時間耗在虛無的任務世界中。
這些時日的喜歡作不得假,可是跟庇佑她長大,與她相處百年的族人相比,顯得無足輕重。
隨著丁鬆清的眼淚落下,從他開始,周圍的一切忽然靜止,包括徐子衿的神識。
丁鬆清的身體中走出一道與他相貌無二,隻是更顯精致與邪氣的虛影。
他抬手撫摸了一下徐子衿神識所在的位置,似有懷念又有不甘。
“子衿,在這個低等的小世界都不願與我長相廝守,想要離開我?我不許!”
“生生世世都彆想離開我的身邊,哪怕死亡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你。”
即使你特意尋死,也沒關係,三千世界的能源無窮無儘,把你複活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偏執地看著徐子衿神識所在的位置,虛影的黑霧不斷圍繞在徐子衿的神識上,像是要將她吞噬進身體裡,成為一體一般。
不愛我?沒關係,咱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三千世界裡培養感情,“來日方長,你總會有對我心軟的那一天。”
他向徐子衿的神識以及身體注入一道靈力就回到丁鬆清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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