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霏也拉著秦傾辭跟在三嬸子背後回她們借住的林家,她們借住在三嬸子鄰居林家家裡。
徐子衿看見眾人散去,也跟著回到衛生所的床上躺著,若有所思。
秦傾辭跟李高霏的行為有些不同尋常,一向心高氣傲,連大隊長的話都不肯聽的秦傾辭,為什麼會在李高霏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停手。
她們倆最近在大家麵前的關係並沒有她們剛住一起時那麼融洽,上工的時候,時不時互相茶言茶語對方幾句。
想到秦傾辭罷手前,看向李高霏的手那不同尋常的目光。
再聯想到原劇情中,李高霏曾將見血封喉的毒藥抹到指甲中,殺了什麼都不乾,光站在那裡就足夠礙她眼的林蓉。
徐子衿懷疑李高霏也是用同樣的辦法,使得牧季青當場發瘋。
停留在原地的丁鬆清等人都散去以後,拿著他趁去公安局的時機。
在他存放貨物的屋子內,拿了一瓶據說是從江市偷渡過來的藥油,對擦傷有奇效,還能保證肌膚恢複如初。
丁鬆清將藥油給了一瓶徐子衿以後,就出去了。
這瓶藥油在他這批貨物中,隻有兩瓶,一瓶已經被他的老顧客預定,另一瓶是他打算預備著,下次賣給這個老顧客的。
這回徐子衿受傷了,剛好能用上,她那麼愛美,鐮刀割破個口子都擔心會不會留疤,這瓶藥油的功效,她肯定喜歡。
至於他的大侄女也受傷了,他又不傻,一個不親還想要拆散他們的侄女跟未來媳婦,好東西當然是要留給自己未來媳婦。
他親媽跟康醫生還待在裡麵,待久了對徐子衿不好,免得她們對徐子衿有看法。
畢竟這是個夫妻在大街上都不敢牽手、並排走的特殊時代。
過了一個星期,公安同誌也將牧季青的判決帶了過來,被判了七年刑期。
本應蹲監獄的牧季青,由於時代的特殊性,處於困難時期,普通百姓都吃不飽的年代,將會送去勞改農場進行勞動改造。
先暫時讓在公安局附近的醫院治傷,等他的傷好以後,將他發配到同樣是罪犯被分配到改造的、遠在大西北的農場。
乾著最重的活兒,比如挖水渠、開荒圍墾之類的,吃著最難吃的食物,身邊有著勞改乾部時刻監督著。
三嬸子回去以後,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兩個膽子大的女知青就在隔壁住,她一向跟她們兩個不對付。
要是她們殺人殺上了癮,半夜過來像殺牧季青一樣殺她怎麼辦?
國安在外當兵,她家也沒個頂事兒的男人,她得好好想個辦法,讓她們離她遠遠的。
三嬸子想明白事情的關鍵以後,終於有了睡意,翻了個身側躺著睡熟了。
過了幾天後,早上要上工的時間,思慮許久的三嬸子特意在門口守著,專門等到林蓉出門才帶著草帽出去。
“哎喲,蓉丫頭這是上工去呀?一起啊!我也好久都沒跟你一起走了。”
三嬸子看見林蓉以後,熱情地走在她們身邊。
林蓉詫異地盯著突然湊到她身邊,帶著一臉笑容的三嬸子,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