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鬆清擔憂地看著意中人手中的行李,是她的家人對她不好嗎?連衣服也不肯讓她多帶。
“大件的行李都提前寄過來,丁同誌,咱們這裡離大隊遠不遠呀?”
徐子衿揚唇輕笑,逗得對麵的丁鬆清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公社離大隊不算近,徐同誌,你需要幫忙嗎?”
丁鬆清站在徐子衿麵前,不敢看她的正臉,隻低頭盯著徐子衿褲子下的秀氣小皮鞋。
“方便嗎?丁同誌不是來接知青回隊裡的嗎?”
徐子衿聽見丁鬆清如此上道,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即使知道這人是來湊人數的,也裝作不好意思麻煩他地問。
不等丁鬆清回答,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的未來跟村裡混混在一起的女主秦傾辭,上下打量著徐子衿,吐出一句,“狐媚!”
“這位女同誌,你自己也說了,這個男同誌是來接知青回大隊,而不是單單接你一個人的,你讓他幫你,就留下我們大家在這大冷天等你不好吧?”
她在現代的時候就討厭這種仗著美貌,將身旁的男人支使地團團轉,耽誤事兒的女人。
旁邊的被分配到前進大隊的知青聽到要將他們留在寒風凜冽的雪地中等待,況且驢車上位置不多,要再加上一個人的行李會擁擠不少,激烈地反對著。
“我們可不願意在這裡等,坐了那麼久的火車,累死了,就盼著到地方以後休息呢!”
“對呀,同誌,咱們這麼冷的天,咱們可不願意等她一個人。”
“有些人的覺悟就是低,為了自己的私事耽誤大家的時間。”
“看她一身妖嬈的勁兒,嬌滴滴的做派怕不是資本家小姐出身,父親遭了難,跟父親斷了關係,下鄉避風頭來了。”
徐子衿一巴掌扇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驚嚇到旁邊事不關己的眾人。
她眼眶微紅,淚珠掛在其中欲掉不掉,倔強地盯著捂著臉的秦傾辭。
“請你放尊重一點,我爸爸正兒八經的工人,因公犧牲,在51年更是被評為英雄人物,挽救國家的資產與廠裡無數人的生命。”
“可不是你嘴裡的資本家,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就把你告到公社去,讓領導評評理,侮辱英雄一條罪名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啊,這個知青也太不懂事了,內情都不知道就惡意揣測那姑娘,要姑娘爸不是英雄,大家都被她哄了去。”
“居然敢侮辱英雄,要是讓紅袖章聽到,怕不是要挨批鬥。”
“這姑娘忒不是人了,咱們隊裡的運氣真不好,攤上這麼個惹事生非嘴上沒把門的知青,有的鬨了。”
村裡另一輛驢車,跟接知青的驢車碰上,來趕集的大媽們,對著秦傾辭指指點點。
秦傾辭傻眼,她沒想到這個妖媚的女人有這樣的來頭,硬撐著不肯低頭,想要將徐子衿的氣勢打壓下去,最好能讓大家都認為她撒謊,英雄爹都是謊言。
“哼,你說你爸是英雄就是英雄?就憑一張嘴,誰知道真假,同誌,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不是說這個年代的老百害怕見官,什麼事都不敢報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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