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在胡同最裡麵一家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頗有風韻的女人,她看見徐子衿將徐子衿熱情地拉了進房子裡。
房子不大但是勝在整潔,女人給徐子衿衝了一杯紅糖水。
“子衿,你頭上怎麼包著布?是來找姣姣的嗎?這丫頭去了供銷社,待會就回來了,你先喝杯紅糖水,慢慢等啊!”
徐子衿輕笑,不在乎地說:“我媽跟吵了一架,不小心把我頭砸了。”
謝姨對著親媽無語了,吵架歸吵架,怎麼能砸破自己女兒頭呢?萬一要是破了相……
“疼不疼啊?”
“謝姨給你拿些東西嚼,吃著等姣姣回來。”
謝姣姣跟徐子衿是從小一起的同班同學,謝姣姣時不時帶著徐子衿回家,謝姨聽到小姑娘的身世以後,覺得這孩子可憐,這些年對徐子衿多有照顧。
徐子衿拉住想要回臥室拿東西的謝姨,“謝姨,用不著,您看,我空手來的。”
“謝姨,前段時間,我聽姣姣說,您在幫她尋摸著合適的崗位,找到了嗎?”
謝姨聽到後,眉頭皺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找到?這丫頭也是不爭氣,要像你一樣考個崗位回來就不用我們當父母的這般愁了。”
徐子衿喝了一口紅糖水,“謝姨,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是想將崗位賣給姣姣的。”
“姣姣是我的好朋友,您從小又特彆照顧我,一打算賣崗位就想到姣姣了,姣姣不在家,跟您說也是一樣的。”
“你說什麼?”
謝姨聽到驚訝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緊盯著徐子衿的表情,希望她隻是開玩笑。
“子衿,莫不是在開玩笑?好好的工作怎麼說賣就要賣?”
徐子衿苦笑,放下杯子,“家裡紛擾不斷,下鄉躲個清靜。”
“最近不是到了知青下鄉的時間嗎?我那個弟弟也在其中,我媽不依,非逼著我下鄉。”
“何竹茹這個賤人,你小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是個好人,哪有母親會在冬天給女兒穿上外麵好看、裡麵輕薄的衣服?”
謝姨聽到後怒罵何竹茹,氣得拍桌子,“如今猖狂到想要讓你替弟弟下鄉,什麼人啊?不配當一個母親。”
徐子衿替謝姨揉著手掌,調皮地向她眨了一個眼睛,“謝姨,莫氣,我的戶口早就遷到單位,即使我下了鄉,我媽的寶貝兒子一樣躲不過去的。”
謝姨愣神,她有些聽不明白,“戶口不在一起,那你,為什麼非得下鄉?”
“謝姨,我有非下鄉不可的理由,隻是暫時不能說出口。”
謝姨聽到後,雖然不理解但是沒有再多過問。
“謝姨,您打算替姣姣買下我這個崗位不?”
徐子衿岔開話題,“您要是不買呀,我回家屬院找找裡麵的叔叔嬸嬸願不願意買。”
謝姨被徐子衿成功轉移注意力,“買買買,這麼不買呢!”
“我剛好替姣姣找崗位愁到大冬天的上火,你這一找我,正是打瞌睡就送上了枕頭,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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