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琴天女狠狠瞪了寧修一眼,這種窘迫的遭遇是她以前從來沒遇到過的,不由麵皮發熱。
寧修的強大更是出乎她的預料,原本琴天女已經把寧修看得很高了,沒想到方才在橋上堵門時,寧修還沒有拿出全部實力。
“公子真是驚世之才。”
這句話是琴天女內心真實想法,這種實力,就算是張淩在玄魔境時也不如他,萬年來最耀眼的天才這個稱謂看來另有其人了,若是她知道寧修的修為還沒到玄魔境圓滿,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天女謬讚了,繼續喝酒吧。”
聽到這話,琴天女雖然心中不甘,不過隻能來到寧修身邊,繼續為他斟酒。
河水重新恢複一片風平浪靜,除了船坊上有塊木板被燒毀,其他一切如初。
隨著船坊繼續前進,幾個腦袋從船艙中探出,四處張望,發現外麵風平浪靜,寧修和琴天女停止了鬥法,這才鬆了口氣。
她們都是天音宗的弟子,修為較低,方才二人鬥起法來便躲進了船艙,饒是這樣也有幾人被剛才的雷聲震暈過去,其他弟子正在把這些昏倒的人抬下船。
“把他們抬過來。”寧修開口道。
幾名女弟子互相看了看,拿不定主意,最後隻能看向琴天女。
“既然公子發話了,就把他們抬過來吧。”
聽見琴天女開口,眾女依言照做,幾名昏迷的女弟子整齊的擺在寧修麵前。
“他們這是神魂被震得跟肉體分離,一時間恢複不過來,便成這樣了。”
正說著,寧修手一揮,幾道神魂從昏迷之人的體內飛出,被寧修握在手中,不過這幾道神魂比較特殊,不像尋常神魂呈現人形,而是歪歪扭扭,長得千奇百怪,有的雙手長在頭上,腳又替換了手的位置,有的腦袋長在肚子旁,口歪眼斜,看起來就是癡癡傻傻之人。
莫名的力量在運作,幾道神魂在寧修手中漸漸恢複正常,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被拘拿之後便開始掙紮起來,寧修手再次一揮,幾道神魂又返回了肉身。
“誒?怎麼有兩個我?”一位白衣少女驚叫道,好奇打量對麵的“自己”。
又一位紮著馬尾的女子道:“為什麼我在蓮師姐的身體裡?”
寧修一拍腦門,光顧著梳理神魂了,把幾人的肉身搞錯了,連忙又是一抓一揮,這才恢複正常。
這一幕被琴天女看在眼裡:‘此人在神魂上的造詣如此高,幾位師妹的神魂被他隨手抓來抓去,看來他說自己是自在門的門人也不是毫無根據。’
“彆以為你治好了我們,我們便對你感恩戴德,你還是殺死我們師姐的凶手!”一位少女惡狠狠說道。
寧修攤攤手,笑道:“無所謂,你們要報仇的話,上來便是,我不欺負你們,自封境界,你們一起上都可以。”他出手治這幾人也沒有其他想法,興致來了而已,就像他興致來了也可以殺些人祭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自在,正和自在門精義。
琴天女卻是開口:“好了,修道者相爭,不過是與大道相爭,若是想要平平安安,那不如不走這條路,想要彆人的東西,被人打死了,那便不要有怨言。”
“是,天女。”幾位少女回道,隨後紛紛退下。
船坊繼續前進。
一刻鐘前,城外。
雖然二人看不見裡麵發生了什麼,但卻能聽見寧修的聲音,彆人不知道,他們卻很清楚,寧修運使的很明顯是一種神魂類功法,其聲若鳳鳴,高亢激昂,就是對他們二人都有影響,能感覺到神魂微微酥麻。
“此子必除!”丁道人沉聲道:“肉身還有半日便能運來,到時候稍作調息我便出手,直接斬了他!”原來此時的二人都是神魂狀態,卻能如同肉身般惟妙惟肖,叫旁人難以分辨。
二人一接到消息便神魂出竅趕來,隻為最快的斬殺寧修,可惜被妙音娘子所阻,這才留在城外等待肉身被送來。
張淩聽完搖搖頭:“師叔,聽說此子隻是玄魔境界?”
“沒錯,你問這個乾嘛?”丁道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急道:“不可!若是出了什麼閃失,我如何向門中交代,你是這萬年來最有希望進入神境的人,我不能讓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