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鬆曾經進入過氣血境,雖然現在年老體衰,斷了一臂,但實力還是穩居三次換血巔峰,起初一切都還順利,不過之後的一次任務卻出了意外,年鬆身死塞外,連屍首都沒留下。
“我為什麼要幫你。”寧修淡淡開口,他之前出手,然後得到二人的血參,可以說跟他們兩清了,互不虧欠,自然沒道理出手,就像大自然一樣,弱肉強食,寧修也沒太多閒心管這種事情。
年蒔似乎也對寧修的性格有所了解,聽到寧修的話也不氣餒,連忙說道:“若是恩公願意相助,小女子願意作牛作馬,侍奉恩公一輩子!”
以前年鬆還在,人人忌憚年鬆的實力,對她不敢有絲毫不敬,等年鬆死了,憑年蒔剛入武道的實力自然難以自保。
寧修麵露思索之色,自己確實需要一個侍女,平日的食物都是寧修自己準備,若是有個人帶在身邊倒也方便,況且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也是寧修一直想做的事情。
不過寧修還沒來得及說話,光頭陳喊道:“大家評評理,她爺爺欠我們兄弟三株靈藥,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轉頭又對年蒔說道:“你是他孫女,自然要幫他還債,我們念在你武功低微,隻是讓你幫我們打兩個月雜工來還債,這點要求也不願意嗎?”
他的聲音特彆大,半個大廳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甚至有人附和著讓年蒔還債,隻有一些參加斥邊軍較早的老人嘴角帶著冷笑,心頭鄙夷。
“你胡說,明明是你受傷了,他老人家才借給你們三株靈藥,怎麼到你們這兒就是我爺爺欠你們靈藥了!”年蒔急道:“而且若不是你們引來妖獸,爺爺怎麼會死!”
年蒔雙眼通紅,當時幾人以人多相互之間好照應的理由邀請爺孫兩入隊,年鬆起初就不同意,是年蒔看光頭陳熱心,而且聽說還樂於助人,這才央求爺爺跟這幾人一起,後來妖獸來了,爺爺為了救自己死在妖獸手中。
哪知道現在這些人在自己爺爺死後還倒打一耙,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光頭陳哪是樂於助人,明明是把人帶出去殺人越貨,見自己爺爺武功高強,就引來妖獸害人。
年蒔明白是自己間接性害死爺爺,心如刀絞,雖然極力爭辯,但怎麼能吵過對麵一群人。
光頭陳滿臉真誠,道:“姑娘,我們是看在跟你爺爺有點交情的份兒上,願意把你帶在身邊,還能指點下你的武道修為,為何如此不領情?”
寧修看著眼前這場鬨劇,他自然知道誰在撒謊,在他感應中,年蒔滿心悔恨和悲痛,怎麼看也不像個撒謊的人。
光頭陳雖然看起來滿臉真誠,但心中的得意卻瞞不過寧修。
光頭陳說完視線又落到寧修身上,開口道:“這位公子難道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他可不怕這些公子哥,自己實力擺在這兒,就算教訓一下這些公子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周圍的好事者更是大聲吆喝著,他們有的是被光頭陳蒙蔽,有些人單純是看熱鬨,他們不想深究誰對誰錯,也不管光頭陳能不能拿出證據,隻要能宣泄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帶來的壓力,看一出好戲,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這些光頭陳心中冷笑,這人若是不想犯眾怒,就該識趣的離開,眼睛的餘光掃向年蒔,這個女人不僅麵容姣好,而且身材火辣,還是年鬆的孫女,身上有可能帶著好東西,當初年鬆屍體被妖獸吃了,自己沒撈到什麼好處,現在到可以從這年蒔這兒彌補回來,想到這些,光頭陳心裡更加火熱。
寧修麵無表情的看著光頭陳的表演,眼神對黃牛示意,端起桌上的酒水細細品味。
黃牛人立而起,雙腿還是牛蹄模樣,但前蹄化作一雙人手,摩拳擦掌,嘴角帶著冷笑,牛尾隨意揮舞,劃破空氣發出嗚嗚聲,道:“我家老爺不想搭理你。”
“妖怪!”不知道誰喊了聲。
光頭陳驚駭欲絕,能變作人身,還能開口說話的妖物,他隻在戰場上遠遠見到過,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轉身就想跑。
但他的速度怎麼比得過黃牛,接近一丈的身高加上牛角都快觸及到頭頂的木板,握起拳頭向光頭陳砸去。
剛轉身的光頭陳被黃牛擊中,瞬間化作一團血霧,黃牛沒有停歇,又是一掌拍向光頭陳的同夥,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拍成肉泥。
周圍的人臉上沾滿了血液,在他們眼中隻看到黃牛化作人形,之後一陣模糊,場中的光頭陳幾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地血汙和幾灘肉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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