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銘開口說,
“這個案件,剛才慕大人也已經問過你了;但經本官調查,關於鄭桐姑娘的身體狀況的敘述,你偽造了。”
“大人,這件事跟朱家村的案子沒關係吧。”
“那也就是說你真的偽造了!”
“下官隻是覺得這就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鬨,沒必要讓各位大人費心費力的,所以就稍微做了點改動。”
麵對胡庸的坦白,慕司洛和洛思銘反而是有點不知所措了,慕司洛開口問,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大人剛才沒有問下官有沒有改動,下官哪敢這麼多嘴。”
慕司洛無語死了,合著搞了這麼半天,壓根就不需要查,這位縣官大老爺,就等著你問他呢;洛思銘開口說道:
“擅自修改案件記錄,是觸犯律法的,你作為縣令,這點都不知道嗎!”
“下官自是明白。但夫婦倆人鬨矛盾是常有的事情,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而且下官瞧那婦人並無什麼大礙,所以就本著這個原則,好好勸了勸兩人;那男人也答應了,以後會改的,所以本官就讓他們回去了。”
慕司洛和洛思銘越聽越氣,縣令還在滔滔不絕,
“可是按照那王文才所寫,本官就要將那男人關入大牢;不僅如此,那王文才還讓本官答應那女子的和離請求,並不準那男人再糾纏她;本官覺得他著實荒謬,而且誇大其詞,就命他重新寫,他死活不願意,還要離開縣衙。”
慕司洛怒氣衝衝,
“這就是你口中的“隨心所欲,言過其實,總是違背你的命令”?”
“對,大人您也這麼覺得是不是?”
慕司洛真是被氣的差點要罵人,
“本官看,整個事件中,最荒謬的是你!”
“大人何出此言啊?”
慕司洛滿腔怒火,
“你告訴本官,什麼樣的小打小鬨,會讓一女子渾身都是顏色深淺不一的瘀傷?什麼樣的小打小鬨,會讓一女子四肢傷痕交錯?要不要本官在你身上試試!”
縣令胡庸急忙跪在地上,
“請大人息怒!請大人息怒!”
“那鄭桐姑娘受儘虐待,跑來縣衙求助;你不依照證據辦案,僅憑自己的主觀臆斷,將鄭桐姑娘又一次推進火坑;胡庸,你真是人如其名,昏庸至極!”
“請大人息怒,下官也是好意;您想想,若是和離了,她一個女子,哪有生計啊?”
慕司洛冷笑道;
“好意?本官現在也是出於好意,想讓胡大人感受一下你口中的“小打小鬨”,來人!”
胡庸驚慌的說,
“不要,不要,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怎麼?胡大人是在害怕嗎?不用怕,這是本官的“好意”。”
縣令被打了一番後,邊喊疼邊說,
“大人,請聽下官一言。”
“說!”
“下官是處事不周,但下官的確都是為大人們考慮啊!”
“哦?是嗎?你倒是好好說說。”
“下官所管轄區域,雖然不是在城內,但也算在天子腳下;在天子腳下生活的人自然都是安然自樂的,怎麼能拿這些小事煩擾諸位大人呢。”
慕司洛真的是被氣笑了,
“真是難為你了。”
“下官應該的。”
“那你覺得什麼是大事呢?”
“諸位大人的事,都是大事。”
“胡大人真是會說話。”
“多謝大人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