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有意隱瞞你,隻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派人尋找,但沒有音訊;我在你房間裡發現了她送你的禮物,有所疑慮所以才會派人跟著你,沒想到真的是她,這麼多年來,她居然一直以師父的名義陪在你身邊;若是我早點發現,把她接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娘要是想回來早就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娘明明就在我們身邊,卻不肯見你是為什麼?”
“我們之間有誤會,上次我也並非要利用你,隻是想見你娘一麵,把事情說清楚。”
“有什麼誤會?你另娶她人是假?你為了仕途不擇手段是假?你軟禁我娘是假?你派人對我娘和舅舅下手是假?”
“我早就知道,你娘是為了伺機逃走才跟我假意和好的,若是你在這種情況下,你會任由她自由行動嗎?我本想著在你出生前這段時間,我們能緩和緩和關係,讓你娘打消離開的念頭;在你百日宴前,你娘因為我派人跟著她這件事不開心,我便撤掉了所有守衛;百日宴那天,管家正巧碰到你娘外出,怕她有危險,便偷偷派人跟著,結果發現你娘居然是要伺機逃跑!在知道消息的這一刻,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多難過嗎?”
“所以你就派人追殺她!”
“這是你娘告訴你的?在你娘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嗎?”
“我娘沒說是你,但除了你還能是誰!若不是娘受傷昏迷數月,早就來找我了,若不是我娘一直叮囑我,讓我好好生活,不要再糾結於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想再和你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嗎!”
“昏迷?為什麼?”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告訴我!”
“飛鏢上有毒。”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娘,我隻是想讓她留在我身邊。”
“在你心裡是仕途重要還是我娘重要?”
蘇恒沉默不語,
“真是可笑,我怎麼會問你這種問題,你早就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以前的事情吧。我蘇家以前也是書香世家,奈何家道中落,母親早逝,父親有病在身,妹妹被過繼給叔叔家;分家後,叔叔便帶著妹妹離開了,不久後便家道中落了;父親為了所謂的麵子,不肯向叔叔求助,我每天都在為了幾文錢發愁,為了給父親看病欠了很多債務,不知什麼時候債主就會找上門來;我拚命的讀書,就是想改變命運,有錯嗎?我從未想過要拋棄你娘,剛認識你娘的時候,我就是一個窮書生,我也知道你娘不喜歡書生,但我想跟她在一起,所以我就變著法的出現在她麵前,討她歡心;我不想她跟著我過苦日子,我想爬的更高,給她更好的生活有錯嗎?”
“娘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你娘不在乎我在乎!她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隻要再多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就不用再看方家的臉色了。”
“我娘說的沒錯,你果然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但我需要時間。”
“你給的是你想給我娘的,而不是我娘真正想要的。我還有一個問題,在你心裡,你把現在的家當作什麼?你把另一個女人的付出放在哪裡?”
片刻沉默後,
“回去休息吧,外麵冷。”
“娘已經放下了,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好好珍惜現在,珍惜你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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