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洛緩緩的說,
“鄭桐姑娘。”
洛思銘很是震驚,
“司洛哥,怎麼可能是鄭姑娘!”
“我希望是我看錯了。”
“不管是王文才還是鄭姑娘,都曾說過朱家村的女子很少出門;琉璃草這麼罕見的東西,你我都是今日才知其一二,她又怎麼能做到用它來殺人呢?”
“朱家村的女子不止她一個,她們來自何處,我們一無所知;很難說,她不會從其他女子口中得知。”
“其他女子的下落遲遲沒有線索,到底是被藏在哪裡了,藏的這麼深?”
“這一點很可疑;衙門的人一直拿著畫像尋找線索,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們是很少出門,不是從未出過門,怎麼可能沒人見過她們?”
洛思銘從震驚中脫離出來,冷靜的思考了一會,
“司洛哥,你是從這個地方開始對鄭桐姑娘有所懷疑的?”
“沒那麼早,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其他女子的線索,我便將所有畫像都再看了一遍,並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到我派去暗中照顧鄭姑娘的人傳回消息,我才開始有所懷疑。”
“發現了什麼?”
“看著鄭姑娘有了生計,也算是安定了下來,所以派去的人就打算回來複命;臨行前,他按照我的命令去找了當地的縣令,讓他平日裡對鄭姑娘多加照扶;而當地師爺的原先住處恰好離鄭姑娘家不遠,他雖已搬家,但他哥嫂還在那,便主動將這事攬了過去;在寒暄中,師爺對鄭桐這個名字很是陌生;據他所知那裡一直住的人家姓王,夫婦二人去世後,家中就剩下一女兒王秀麗;王秀麗五年前跟人成親後就離開了,之後此處再無人居住過。”
“許是鄭姑娘改名換姓了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爺連同他哥嫂一起偷偷去看了鄭桐,結果表示從未見過;不管是據師爺等人所說,還是據縣衙的戶籍記載,王家的確是隻剩下一孤女王秀麗;後來走訪周圍,拿到了王秀麗五年前的大致畫像。”
“是朱家村失蹤女子中的一人?”
“是,但不是畫像中的任何一人。”
“什麼意思?”
“我想鄭桐姑娘的出現應是有備而來,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不同人的五官拚湊在一起,而毫無違和感;她的出現,不是意外,不是偶然,而是有意為之。”
“可她不可能將所有女子的五官,都安排的恰到好處。”
“我們並不知道朱家村有多少女子,又怎麼會對她給出的畫像數提出質疑呢?所以她隻需要給一個我們覺得可信的數,同時又不能讓我們看出破綻。”
“從朱家村發生火災到鄭桐姑娘出現在我們眼前,不到七日的時間,她又如何能計劃的如此縝密?”
“她可能不是一個人呢?若是從予安她們遇到鄭桐姑娘後,她們就開始想對策了呢?從琉璃草的事情來看,火燒朱家村之事蓄謀已久,予安等人的出現是在她們意料之外的,這也使得火燒朱家村後,鄭姑娘和小希成了官府唯一可以調查的對象;她隻有帶著小希平安的出現在我們麵前,線索,我們才會轉移調查對象,她才不需要一直躲著官府,才能離開京城。”
“那鄭姑娘為什麼要去王秀麗的老家?”
“我想她應是怕有人跟蹤她吧,她想去的是另一個地方。”
“哪兒?”
“數日前鄭姑娘帶著小希出了門,按日子算,消息應該快傳回來了。”
“若真是鄭姑娘,這三年來,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讓她走上這條路。”
“所有的委屈和苦難隻有她自己最清楚,我們先等消息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瘦馬”這件事,殿下命我儘快調查。”
“好。”
而另一邊劉軍將蘇軒帶到房內關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