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久不吃東西會掉血條上限嗎?還是說當時喝的那些水不夠?”在牢房裡麵昏睡了快四天的神棍一起身,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點開屬性麵板一看,發現自己的血條稍微掉了一小截。
“喲,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神棍還在檢查長時間不上線會導致什麼情況呢,就聽見牢房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抬頭一看,居然還是四天前那個看守,想了一下倒確實也是,像是海族這種和人類差異不是特彆大的種族,想必是沒有一睡睡四天這種習慣的,所以說要不是他下線的時候身體還是會自發呼吸,不然對方絕對以為他死了。
“整點水喝吧。”沒飯吃現在不是什麼太要緊的事情,但沒水喝可就有點難受了,距離上次喝水可是四天之前,雖然上次一口氣喝了半桶,但玩家又不是駱駝,喝進去的水又不能存著慢慢消耗,上個廁所就全尿出來了。
“喝吧。”不過這次這看守卻拿來了一杯乾淨的淡水,讓神棍有些沒想到。
“這次怎麼給我喝這個了?”神棍看著這木杯子裡的淡水,尋思什麼情況這是。
“之前發現你一直在昏迷,長官就給了點淡水,之前你昏迷的時候還給你喂了點,不然你這次真睡死了。”看守看了一眼神棍,解釋道。
“怪不得,多謝了。”其實神棍覺得自己四天不吃不喝,應該不至於就掉這一小截最大生命值,原來對方還是怕他死了。
想想倒也是,抓個人來當奴隸,這都還沒賣出去呢,對方就要死了,肯定會覺得虧本,所以還是會想方設法的讓他活著,至少要撐到賣出去為止。
喝了幾口淡水的神棍頓時感覺身體好多了,看了眼窗外的晨光,問道“還沒到嗎?”
“快了,這幾天天氣很好,現在應該已經可以看到塔港了。”現在大早上的也就看守一個人苦逼的在這裡站崗,所以也不介意和神棍聊一聊。
“你們隻抓到了我一個人嗎?”想到到了塔港自己就要被賣出去,感覺還是挺憋屈的,而且前麵對方還說自己會被拍賣,要是到時候拍賣的時候就他一個人,那豈不是很尷尬。
“我們船就隻有你一個,其他船不清楚,應該也有,如果說是你們人類的話,應該隻有你一個。”看守也知道神棍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感覺隻有一個人的話會孤獨和難受。
但是神棍的想法讓看守也覺得挺好笑的,都要被賣去當奴隸了,居然還在害怕到時候沒人和他一起。
“這樣嗎,倒也無所謂了,那你們之前抓過哪些種族來當奴隸?”作為一個遊戲,神棍其實並不是很介意自己被賣去當奴隸,反正這都是遊戲劇情的一環而已,根據他的遊戲理解,自己這種遭遇應該也是前無古人了,而且海族作為一個未知種族,他完全算得上是第一位探索者。
到時候去打探打探那邊的情況,回來之後也有東西可以拿來吹牛逼不是。
“哪些種族嗎?最多的就是黑皮族吧,上次路過發現有個小島上有這麼個垃圾種族,直接將他們全抓了,好像抓了三千多個,其他的就沒多少了,至少我服役的這段時間裡麵,我們船也沒抓到過多少,除了這個黑皮族之外,也就十來個的樣子。”看守似乎才當船員沒有多久,經曆過的事情也不多,所以想了一會才回答道。
“三千多?”神棍聽了也有點啞然,主要並不是嫌多,而是嫌少了。
你們這種大艦隊去抓奴隸,抓一座城不就能抓到上萬,整這麼久才抓這點?
說明要麼是這個看守是真的沒經曆過太多抓奴隸事件,要麼這海族純純畜牲,隻抓那種精壯的、有力氣乾活的男性個體。
其他那些什麼老人小孩婦女,反正神棍不認為這海族會直接無視並且放了,就算海族大發慈悲隻抓奴隸不搞殺害,一口氣抓走這麼多勞動力,這塊地方基本上也廢了,全是勞動力低下的人口,就算風調雨順估計也能變成和海族一樣天天為糧食發愁。
“是啊,三千多,那次我們都賺翻了,你是不知道,那次就算是我都分到了一百尼,回諾提之後大家都瀟灑瘋了。”講到這裡,這看守似乎再次回到了那段美好時光一樣,說話時都眉飛色舞了起來。
“那把我賣了呢?”神棍尋思工資都不給你們發,賣奴隸居然能分你錢?
“不知道啊,看賣出去多少吧,但是最近的行情都比較好,哪家都缺奴隸,如果你能賣到八千尼以上,那我說不定能分到五尼甚至十尼的樣子。”看守說著也是一臉期盼,似乎已經看到到時候神棍被賣然後他也分到錢的樣子。
“”神棍聽完就知道這個種族內部的分配模式絕對有著非常嚴重的問題。
作為船員隻管飯沒有固定工資就算了,出門打劫居然分贓都分不均勻,作為一個看守,付出這麼多勞動,到時候賣出去八千才分你十塊,而你居然還樂嗬嗬的,神棍覺得你們的糧食問題絕對不止是氣候波動造成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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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蘭坦灣,好歹也是資本主義初期的分配方式,讓你付出勞動,那就肯定會以工資的形式買斷你的這部分勞動,雖然說對方買斷你的勞動之後能獲得多少利潤完全和你沒關係,但是好歹目前還是沒有那種被剝削得太嚴重的情況出現。
而到了你們海族,說實話神棍聽著自己要去當奴隸都有點害怕,你們這些公民來參軍居然除了管飯之外什麼都拿不到,就算拿到了也隻是彆人喝剩的湯底,很難想象奴隸到底是個什麼待遇。
“伊夫!把人帶上來,運輸船過來了。”兩人才聊得這些內容,神棍就又聽到船艙上邊傳來了命令聲,伊夫自然就是和神棍一直聊天的這個看守,從內容上看,神棍的坐牢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不過之後可能會遇到比坐牢還難受的事情,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於是伊夫就這麼打開神棍的牢房,把神棍的雙手綁了個嚴實,而且也把神棍的雙腳給綁住了。
“這也綁?那我怎麼走呢?這大海上我也跑不了啊?”神棍看著對方的操作,感覺也沒必要吧。
“這是規矩,長官要我們這麼做的,彆說話了。”其實伊夫也不理解為什麼要綁腿,直接帶著走出去不好嗎,把腳綁了還麻煩。
既然神棍現在沒法走路,那也隻能由伊夫扛出去了,久違的,神棍終於聞到了新鮮空氣的味道,雖然這個味道一股魚腥味。
實際上,剛才關押神棍的這條船並不會去停靠在這個塔港的港口裡麵,而是就這麼在港口外麵漂著。
原因也很簡單,他們這個艦隊一百多條船,這塔港也就是一個小港口而已,哪能停這麼多船,所以就靠那種運輸貨物的小船來給他們所有船進行補給,然後再把抓到的奴隸帶回去。
還挺方便。
在伊夫肩膀上想清楚這些事情之後的神棍覺得這個種族似乎也不傻,方法還挺正常的。
由於被扛著,神棍也沒法去看附近的情況,隻能看著自己穿過船與船之間鏈接的木板,然後來到了一個更臟更臭的牢房裡麵才終於被放下。
“你們船就隻有這一個是吧,行,你回去吧,沒有其他要拿過來的我們就要開走了。”這個船艙裡昏暗無比,神棍隻能聽見伊夫正在和另外一個海族正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