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在一個堆滿了各種雜物,光線比礦坑過道還要昏暗的一個小房間裡,一名奴隸嗓音顫抖著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們在這段時間內不去食堂吃飯,就是為了節約時間去挖礦,並且還產出了兩倍還多的碎石料這件事全是因為你們想明白了認真工作的重要性?”在桌子的另一側,鼠大人的臉因為光線原因模糊不清,有些揶揄地向其問道。
“呃我不知額,是的,是吧,就是這樣的,我們那個那個知道了挖礦的重要性後,我們就異常專注於挖礦了,所以吃飯的時間也”這位好兄弟被抓得十分突然,或者換句話來說他壓根就沒有做好自己被抓的準備,畢竟這麼多人為什麼專抓他一個呢?狼哥或者神棍這種真正大頭目不抓,反而抓他這個底邊小弟,這讓誰來都意料不到啊。
但說著說著也察覺到了鼠大人所說的內容好像還挺合理的,好兄弟靈機一動就順著鼠大人的話往下說了。
“夠了!”剛才語氣還挺揶揄的鼠大人聽到對方的話後直接暴怒地起身大吼了一句,把還在想理由的好兄弟嚇得原地呆住不敢吱聲。
有的人可能會認為,如果自己被審問,就算我心中藏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隻要我不說,那麼就肯定沒啥問題。
但對於正兒八經的審問而言,很多時候並不需要你真的老老實實把事情全部交待出來,不怕你不說,就怕你真的一頭霧水。
比如說現在,鼠大人看見對方那支支吾吾一副我確實有事,但是這些事我不能說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肯定釣上來一條真正的魚了。
像對方這種表現,心中沒有鬼才是怪事。
鼠大人這次又不是第一次審問了,他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年兩年,期間審問過的奴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什麼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他清清楚楚。
如果這個奴隸是真的抓錯了,那麼多半就在那痛哭流涕的求饒,一副雖然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但是求求你放過我模樣,而不是像這種絞儘腦汁扯著各種理由但又說不出幾句有理有據的話。
鼠大人從來不奢求自己的審問對象會老老實實的把自己想知道的內容挨著挨著全部抖出來,不然還能叫什麼審問呢,直接叫問不就好了。
“來,先打一頓再說吧,下手重點也沒事。”鼠大人完全沒有跟對方多什麼廢話,反正他這麼多次審問的經曆讓他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公式化審問流程,那就是隻要對方出現哪怕一絲可能有問題的苗頭,直接先打一頓再說。
至於下手輕重,自然就是要看對方有問題的苗頭多不多了,那種隻是看上去可能有點問題的,那就下手輕一點,雖然是奴隸,但也不能傷及無辜,人家一會還要回去挖礦呢,打太狠了到時候還得治。
但像好兄弟這種一眼就能看出絕對有問題的,那就自然是往死裡打了,打到那種隻有嘴巴能動其他地方動不了的狀態是最好的。
被鼠大人喊來一起的兩名海族衛兵聽到後興奮的抽出了身後的棍子,他們心甘情願的能被鼠大人調度可不就是因為可以來這裡隨便打人麼,對於他們這些衛兵來說,一天不打人感覺渾身難受。
“啊!”還沒等好兄弟反應過來該說什麼好呢,一根棍子就抽在了他的腰上,立刻將其打倒在地,並發出一聲慘叫。
但是第二棍子抽下來的時候,好兄弟已經叫不出來了,劇烈的疼痛讓他除了發出“嗬嗬”的嘶啞聲之外什麼也叫不出來。
這兩棍子直接差點就將他打死過去,但兩名海族衛兵手上的動作可沒有任何停頓,鼠大人剛才說了,下手重一點,他們才打了兩棍子呢,這哪能叫做重呢?
於是可憐的好兄弟就被無情的棍棒各種抽打,等到衛兵覺得再打就要打死所以停手的時候,好兄弟已經滿臉是血的昏死過去了。
“行了,過陣子再來。”鼠大人知道對方這種情況得先昏一段時間再說了,以他的經驗來看,下次再來的時候對方肯定跟個篩子一樣把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都能抖出來,所以繼續待在這裡也沒啥意義,招呼著衛兵們準備離開這個說是審問室,但因為不經常使用開始堆放各種雜物的房間。
但一打開審問室這個老舊的木門,鼠大人就感覺外邊怎麼莫名其妙吵吵嚷嚷的,感覺跟趕集一樣。
地下礦坑雖然是在地下,但是也不怎麼安靜,平時各種從裂隙處往外吹的風聲,以及叮叮當當的挖礦聲不絕於耳,吵是確實有點吵的。
問題就在於鼠大人走出房間之後卻發現今天的吵和往常的吵完全是兩回事,給人一種有一大群人在吵架的感覺。
在剛才的審問中,由於好兄弟並沒有從自己口中說出任何有意義的話,鼠大人得到的信息全都是從好兄弟的表情和語氣上得到的,所以就導致鼠大人現在雖然知道自己找到的突破口,但是還處於一種並不知道內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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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導致了鼠大人現在並不知道西陸兄弟會的存在,也不知道西陸兄弟會居然有四十多個人,更不知道西陸兄弟會正謀劃著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造反。
於是當鼠大人和兩名海族衛兵聽到這個動靜之後,第一反應是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是誰在此處喧嘩?
沒辦法,一個是作為人都有好奇心,遇到怪事都想去看看,第二個是這就是鼠大人和海族衛隊的工作,遇到突發事件1肯定要過去查看情況然後處理,隻是有些熱鬨不能白看,看了就得交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