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人往一旁倒去,邢安慌忙扶住他。
“扶他躺下!”
江落落伸手將那人身上的鬥篷摘了下來。
邢安扶著那青衣男子躺了下來,又在旁邊添上一盞燈。
這才看清,他身上有不少劍傷,皮肉向外翻著,鮮血淋漓,將那青色長衫都染的一條條血色。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走?!老實待著吧!”
江落落氣呼呼的將手搭在那人手腕上。
還有內傷?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他?為什麼要殺他?
還從這裡排到城外?
他一眼盲之人,若真是那麼多人都想殺他,那他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
“你究竟是誰?!”
江落落正想著,哪知道那人反手便拉住了她的手,伸手向她臉上摸去。
“他怎麼樣……”江澈進到屏風後正巧看到這一幕,隨即衝上去打掉那人的手,將妹妹護在身後。
“你想做什麼?”他怒斥,敢輕薄他妹妹?他拚了這條命也不允許!
那人沉默了半晌,自知失禮“抱歉,失禮了,隻是她著實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在下……”
青衣男子哽咽了。
不,她不是落兒,聽聲音,這孩子比落兒年歲要小……
江澈回頭看看江落落,故人?
江落落凝視著眼前的人,眼見著他的青紗被眼淚打濕,為何心裡火燒火燎的疼呢?
她拍拍江澈的手臂,輕聲道“兄長,落兒沒事。”
“你叫落兒?”那青衣男子一怔,同名的孩子?
“是,都說了我叫江落落,兄長和祖母都喊我落兒,怎麼了?”
青衣男子搖搖頭,不說話了。
江落落並未多想,她拿出金瘡藥膏,交給邢安,讓他幫著青衣男子處理傷口,自己則去櫃台抓了幾副治療內傷的藥材。
“姑娘,您寫藥方,抓藥的事讓菘藍來做!”喬菘藍走過來。
“喬掌櫃,今夜就麻煩你照顧一下那位先生,他眼睛看不見。”
“沒問題,二姑娘交代的事,菘藍一定做到。”
“還有,過會你和那位先生一起,坐我和兄長的車,帶著這些藥材,我送你們到江家彆院,讓各位大夫也趁早回家去,不要留在這裡,平日裡住在這裡的大夫給他們銀錢讓他們去住客棧。”
“姑娘,這是為何?”
“我說著,你聽就是了,今日咱們救回的這個人來頭不簡單,我怕你們留在這裡會有危險,到時候邢安留在江家彆院,以防萬一。”
“二姑娘!小的留在江家彆院,您和公子怎麼辦?”邢安不乾了。
“怎麼?本姑娘需要你守著?”
邢安撓撓頭,二姑娘哪用人守著啊,歹人見了都得繞著走。
江落落想了想“我和公子今日也在江家彆院休息吧。”
“姑娘是要把人藏在江家彆院不被彆人發現?”喬菘藍找了一個包袱皮,往裡麵碼放著一包包稱好的藥材。
“喬掌櫃,聰明!”
藥材備好了,喬菘藍將青衣男子扶上馬車,江落落槿兒和江澈也坐了上去,永安堂裡的大夫也都聽江落落的話回家的回家,住客棧的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