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刑房,麵容俊逸的少年雙手被綁住,吊在房梁兩側,麵色蒼白,嘴角緊緊抿著。
“瀟王殿下,您就在這口供上畫押吧,省的您受罪,也省的我們費力氣了!”老獄卒手裡拿著一摞由麻繩串連起來的竹板,眯著眼看著瀟墨蓮。
“本王……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瀟墨蓮喘著粗氣無力的說。
牢房的寒氣侵蝕著他的身體,他不禁發起抖來。
幾年來的籌謀,鯤國那邊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卻身陷離國刑部,難道真的要殞命於此了?
他心有不甘呀!他死死咬住嘴唇。
“嘴硬?!”老獄卒撇撇嘴,“看在聖上的份上,我們喊你一聲瀟王殿下,若是你不從,那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
他將竹板綁在瀟墨蓮身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認還是不認。”
瀟墨蓮閉上眼睛不理他了。
“你!”老獄卒咬著後槽牙,“好!嘴硬,我看你骨頭硬不硬!上刑!”
兩個年輕的獄卒轉動著繩子,隨著兩側的繩子慢慢旋緊。
瀟墨蓮身上的竹板越夾越緊,五臟六腑都被狠狠的擠壓著,呼吸越發艱難。
他悶哼一聲,臉色愈加蒼白,但就是死咬著牙,一言不發。
老獄卒一揮手,繩子鬆了,瀟墨蓮大口的喘著氣。
“怎樣?嘗過竹板夾身,現在是不是想通了?”
他遞過寫著口供的紙,在瀟墨蓮麵前晃了晃。
“若是瀟王殿下想通了,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呸!”一口帶血的唾沫飛到了口供上。
“你!你可真是不懂好賴啊!”
老獄卒氣得夠嗆,一揮手,繩子又開始慢慢旋緊,比方才那次還要緊。
“呃……”瀟墨蓮呻吟著,渾身顫抖,冷汗從額上滾落下來,一絲腥甜湧出喉嚨,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聖上說了,不從,就讓他去吧,活的死的不重要,對南夏有個交代就行了。”
老獄卒不緊不慢的坐在一旁喝著茶。
瀟墨蓮感覺五臟六腑已經快被擠得炸裂開來了!
疼痛讓他的眼前幻化出一陣陣光圈,耳畔鳴唳聲不斷,仿佛眼前的地下伸出了無數隻利爪抓撓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嗖”的一聲,一把飛刀劃斷了麻繩,竹板的力度猛的卸下,瀟墨蓮嗆出一口血,不停的嗆咳。
“什麼人?!”老獄卒抽起身旁的刀,小心的戒備著。
兩個蒙麵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私闖刑部刑房?!”老獄卒揮著刀衝了過去。
白煞輕甩袖子,獄卒的刀飛了出去,死死的釘進牆裡。
他回身將快要跑出牢房的兩個年輕獄卒抓了回來,對著一磕,兩個人便暈了過去。
“來人!快來人!”老獄卒大喊著。
“人?”白煞看了上官瑞一眼,好聽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沒人了!”
說罷,一揮手,老獄卒撞到牢房的牆上,昏死過去。
白煞嫌棄的掏出帕子擦著手,對著老獄卒啐了一口“呸!居然用竹板夾身?!真是黑心!”
竹板夾身,外人看不出傷,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懷疑到用刑的人上。
上官瑞從老獄卒腰間摸到鑰匙,上前將綁著瀟墨蓮的鐵鏈打開,穩穩的接住少年癱軟的身子。
“淩……”汗水流到眼睛裡,微微刺痛,模糊中,瀟墨蓮認出了這個帶他脫離刑罰的人,有些詫異,也有些懊惱。
詫異的是作為皇子,上官瑞居然為了救他闖進刑部,還打暈了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