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暫住的院子裡。
“兄長?”江落落踏進院子,才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
“兄長!”
江落落推開門,江澈和黑煞都不在,她定定的站在那裡,手扶著門,站了一會。
上官瑞站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肩“怎麼了?思南兄許是到園子裡散步了,等一下就回來。”
江落落搖搖頭,早上兄長就說要搬回江府,現在怕是已經回去了。
她捂著心口,怎麼想通了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呢?
“庭軒,兄長回江府了。”江落落低著頭喃喃說道。
“誒?回府了?你怎麼知道的?不是還要施針嗎?”
上官瑞看著眼圈見紅的江落落有些慌,他將他的小丫頭摟在懷裡安慰道“不會的,若是回府了,定是要告訴本王一聲的。”
江落落紮在上官瑞懷裡,閉著眼,悶聲道“兄長回江府了,他不要認落落了。”
上官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小丫頭會說思南兄不要認她了,隻能摟著她輕輕拍著。
“誰說的?”
乾淨溫暖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江落落身形一滯,扒著上官瑞的肩膀探出頭去。
江澈站在院子門口,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
黑煞則站在他身邊,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上官瑞心虛的放開江落落,畢竟當著落落兄長的麵,總是摟摟抱抱的不太合適。
“殿下。”江澈先向上官瑞行禮。
“誒?思南兄多禮了。”上官瑞趕緊扶住他,這可是未來的舅兄啊!
“誰說兄長不要認落兒的?嗯?”江澈笑著看著江落落。
“是兄長說要搬回江府……”江落落疑惑的看著江澈,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早上的話,兄長收回,讓落兒傷心了,對不起。”
“從今日起,兄長再也不說這種讓落兒誤認為兄長不要認你的話了,落兒也記住,兄長永遠都是你的兄長,無論你是誰。”
無論我是誰嗎?
“好!”江落落笑著擦去滾到臉頰上的眼淚。
看到江落落笑了,黑煞在一旁嘴角向上彎了彎,這樣多好,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就對了!
寢室裡,江落落淨了手,備好了銀針。
“兄長,開始施針了,若是難受的厲害,就告訴我。”
江落落捏起銀針緩緩撚入穴位。
江澈這次犯病,要比以往都厲害,江落落心裡清楚。
若兄長什麼都不想,隻顧自己的話,配合著銀針和藥物心疾定會好轉,可兄長不是那樣自私的人啊!
一陣陣熟悉的眩暈和惡心席卷而來,江澈臉色瞬間白的嚇人,氣息也紊亂起來。
黑煞忙走過來,拉著江澈的手。
“小黑,彆擔心……”江澈閉上眼,咬牙忍過一陣惡心。
上官瑞皺著眉看著他,九絕針施起來這樣不好受嗎?
“淩王殿下。”江澈突然睜開眼,蒼白的嘴唇微揚。
“誒?”上官瑞突然被未來的大舅子點名了,莫名有些緊張。
“不知殿下準備何時到江府提親?”江澈強忍著不適笑著說。
江落落心裡一沉,抬眼看了上官瑞一眼。
“問你呢,說啊,何時去提親?”
兄長定是難受的緊了,江落落不由得放慢的提拉撚針的速度。
上官瑞接收到了江落落的眼神,故作驚訝“思南兄是如何知道本王明日要去府裡提親的?”
“嘶……”身上一陣刺痛,江澈苦笑著望向江落落。
“兄長對……對不起!落兒手抖了!”
江落落瞪著上官瑞,明天?你乾嘛去?提親?跟誰提親啊?!
都不跟本座商量商量就自己決定了?!
上官瑞沒理會江落落充滿殺氣的眼神,乾脆拍了拍黑煞的肩膀,擠到床前。
他盤腿坐在腳踏上,靠著江落落的小腿和江澈聊了起來。
“思南兄,明日本王打算去江府提親,聘禮早就備好了!你說,江老夫人還喜歡什麼?本王一道送去!”
“哦?江老夫人喜歡花草?好!本王最近正好得了一盆君子蘭,不會養,正犯愁呢,明日就一同送給江老夫人,寶劍贈英雄嘛!也省得好好的花,被本王養死了就可惜了!”
“思南兄,本王一想到明日就要去提親了,就坐立難安啊!今晚定是睡不著了!”
江落落從來不知道自家大妖怪這麼能說,從施針到撤針到江澈睡著,他一直在說個不停。
看到江澈睡的安穩了,上官瑞才鬆了一口氣。
他指了指門外,江落落替江澈蓋好被子,看了黑煞一眼。
黑煞點點頭,坐到床邊守著。
“庭軒,你方才說什麼?明日去提親?”江落落按住上官瑞的肩膀。
“你是已經想好了,還是隻是為了不讓兄長去想九絕針帶來的不適感?”
“剛開始吧……的確是為了減輕思南兄對行針的反應,”上官瑞心虛的不敢看江落落的眼睛,“後來呢,越說越覺得可行,就乾脆真的計劃上了。”
他斂起笑容,將眼前的小丫頭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蹭著“城主大人,本王明日去提親,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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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自家大妖怪又撒嬌了!
“好!”江落落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