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回的奔波,與揚城惡徒周旋,兩次出入天牢,已經讓上官瑞體力嚴重透支。
胸腔內一陣刺痛,他捂著嘴猛的咳了起來,嚇的左焱一下子鬆了手。
“你彆碰他!”葉不言一拳將左焱打的倒退出去,撞到牆上。
“淩王殿下……你……”左焱看著上官瑞衣袖上的猩紅,瞬間傻眼了。
葉不言扶著俯身猛咳的上官瑞,咬牙切齒的指著左焱“是誰告訴你左夫人死了?!誰告訴你將軍府的人都死了?!”
他替不住咳嗽的上官瑞順著氣“我告訴你左焱!我們殿下無事便罷!若是有事,你看我踏破你們將軍府的門檻!”
壓住咳嗽,上官瑞將胳膊架在葉不言肩支撐著自己,咽下喉頭的腥甜。
他用袖子將嘴角的血擦去“左夫人在大火前把下人們都遣散了,她現在就在淩王府,有江姑娘陪著,很安全,將軍府那些屍首,是本王派人從亂葬崗弄來的,咳咳咳……”
一陣冷意自體內傳出,他喘了口氣,打了個冷戰,無力的笑了笑。
“若是你不想死了,就去淩王府看看她,不言,讓暗衛去查……咳咳……去查……咳咳咳咳……”
“屬下知道,去查方才傳信的公公!殿下您彆說話了,我們快出去!”
葉不言心疼自家主子,狠狠瞪了左焱一眼,扶著瑟瑟發抖的上官瑞轉身就走。
“沒死?她沒死?”左焱怔怔的看著葉不言和上官瑞離開的背影。
桃林裡,江落落正在曲盈盈房間裡,給曲盈盈展示她方才從知錦樓買回來的寶寶衣服。
有小衣服、小褲子、小襪子和小帽子,一樣兩套,曲盈盈笑眯眯的看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江落落。
“盈盈姐,你看,小老大穿藍色的,小老二穿桃紅色的……”
江落落拿起兩件小衣服,不愧是知錦樓的衣服,摸著好柔軟。
槿兒輕輕哄著兩個孩子,無意中說“也不知道兩個孩子以後叫什麼名字,小老大小老二這麼叫著不好聽啊!”
曲盈盈神情凝重下來“原想著等安之回來,孩子降生了,他再想名字,可現在……”
江落落捏著手裡的小衣服“盈盈姐彆傷心了,方才暗衛來傳話說穆先生和葉大人已經回來了,淩王殿下將五箱火藥送進宮了。”
曲盈盈麵露驚喜“找到了,這麼說他不會被定罪了?”
江落落笑道“當然不會,淩王殿下那麼聰明,定會說服聖上,不僅不會定罪,或許還會有賞呢。”
得知左焱不會被定罪,曲盈盈心裡的一下放鬆下來,她笑著看著江落落“落落,你與淩王殿下感情真好。”
江落落麵上一紅還未說話,外麵葉不語焦急的敲門聲“姑娘!殿下出事了!在碧竹軒!”
江落落心裡一驚,手中的小衣服掉在了床上,曲盈盈推著她“快去看看……”
“姑娘,殿下和兄長從天牢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血,兄長說是被左將軍打了……”
葉不語一路上將她聽到的講給江落落。
“什麼?!”江落落雙目怒瞪,好你個左焱,我家殿下為了救你連日奔波,你竟敢傷他?!
本座的夫君也是你能動的?!
碧竹軒的院門“咣”的一聲飛向葉不言,他忙側身躲開。
隻見江落落一身怒氣逼近葉不言“左焱傷了殿下?”
葉不言咽了咽口水“姑…姑娘,彆生氣,不完全是這樣的……”
江落落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房間。
葉不言渾身哆嗦著看著葉不語“我說妹啊,你是怎麼和姑娘說的?”
葉不語皺著眉“是你說的,左將軍打傷殿下。”
葉不言“哎喲我的親妹子,我是這麼說的?!”
葉不語一臉茫然的看著葉不言。
“你呀!真是殿下常說的那個什麼……成事不足!”
葉不言看著滿臉懵圈的妹妹,扭頭跟著江落落進去了。
屋裡燒著碳爐,上官瑞躺在床上渾身冰冷,連睫毛都好似凝結上了霜。
明明屋子裡熱的很,但是他裹著被子還止不住的發抖。
“葉大人,殿下被左焱傷到哪了?”
江落落拉起他顫抖的手腕,探了脈象,心情瞬間很糟糕。
幾天的奔波,上官瑞已經疲憊到極點的身體,被天牢的寒氣引發了寒毒!
而且比上一次要嚴重的多!
葉不言懊惱的捶著自己的腦門“左將軍拽了殿下的衣領,真是白眼狼!若不是殿下,他就喝下毒酒了!”
江落落回頭驚詫的瞪著葉不言“毒酒?什麼毒酒?”
葉不言如實說道“來人騙將軍,說陛下下旨滿門抄斬,府裡所有人都被就地斬首,將軍府大火,把屍首都燒光了,將軍心如死灰,才在殿下宣讀聖上口諭後揪著殿下的衣領質問殿下,然後殿下就開始咳嗽,咳出了血。”
正說著,上官瑞緩緩睜開眼,用冰涼的手握住江落落的手,啞著嗓子“落落……”
“彆說話!”江落落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裡,替他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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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吩咐葉不言,“再端幾個碳爐過來,這一個不夠用,不是左焱打傷了他,是寒毒複發了,我要替他施針去毒……”
“落落!”上官瑞又抓住了江落落的手,嘴裡說著什麼。
江落落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