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家後庭院,王宿站在一間不起眼的草屋門前。
“何事?”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讓人極不舒適。
“稟仙家,您還記得,被您懲戒的那個小子嗎?今日他在河邊,救了溺水將近兩刻鐘的雲家大小姐,甚是奇怪。”
“小人怕他這幾年有了奇遇,莫不是成了修行者,特來告知。”雲旗說道。
“你當是人就能修行嗎,那小子經脈閉塞,血脈凝滯。不然,還能讓他活著?”
屋內之人停頓了片刻,又說道“你的本意老夫知道,是想引出他府內的殘修。雲旗那人看來心府不淺,我要閉關一年,做事謹慎點吧。”
“吱呀”
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走了出來,王宿見狀連忙壓低了身形。
“看在你幫我物色了不少食物的前提下,再幫你一回。”老者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張符紙,“你知道該怎麼用。”
“多謝仙家。”
王宿抬眼望去,老者已經離開了庭院。
夜幕再次將雲清鎮籠罩,隻見老者身形矯健,穿梭在各個房頂。腳踏瓦片,竟沒發出一點聲響。幾息間,便來到了雲家府邸。
“舒服!”
泡在浴桶中的莫仁心,完全不知道,正被一雙眼睛,窺視著。
“不是。”老者確認完,幾個跳躍間,又來到雲家後院。院中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子,坐在石桌前,悠閒的喝著茶。
“侯蒼老弟,可真有雅興。”
“呂蒙兄,也不差。”
兩人相視一笑,隻不過笑的耐人尋味。
“人尋的也差不多了,按以前的慣例,五五分成。”
“我時間還很多,倒是你,大限將至。若是不能成為真正的氣修,恐怕就白忙活了一場,我隻取兩成。”侯蒼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兩成?”
呂蒙聞言,心中一喜,“侯老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呂兄客氣,這可是我們合作的第三個鎮子。一年後玄龜宗仙使下臨,能否入宗門修行,就看這一次了。”
“不過,我還要稍等些時日,呂兄先行前往洞府,你懂得。”侯蒼說完,臉上的表情變得猥瑣起來。
疲憊的莫仁心,躺在軟綿的床上,困意襲來,倒頭便睡了過去。連把要去拜訪雲旗,都拋在了腦後。
恍惚間,他夢到自己來到一處洞穴。
裡麵一個滿臉猙獰的老者,走到一個昏迷的少年麵前,一刀劃破其脖頸。
接著咬在了破口處,喉嚨一陣蠕動,滾燙的鮮血,直接被他吸入口中。
刹那間,軀體的臉色,變得蒼白。
老者意猶未儘的抿了抿嘴,將早已死去的人,隨手扔在了一旁,砸得地上的白骨,陣陣作響。
畫麵一轉,老者再次進入洞穴。
莫仁心赫然發現,架子上的人變成了現在的‘自己’。
就在老者舉起明晃晃的短刀,砍向他的時候,猛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