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珣美頓時又如同炸毛的公雞一般,跳起來“咬人”。
“喂,你怎麼陰魂不散呀?你!”程珣美指著江清月怒罵道,“這種高級的場所也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嗎?識相點,還不快滾?”
江清月冷冷地看她一眼,徑直朝8888包廂走去。
手才伸過去握著門把手,就被程珣美一個勁步走上來,猛地一把推開江清月。
江清月一時沒察覺,被程珣美推得跌倒在地上。
儘管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但是,江清月的右肘上還是被擦破了皮,流血了。
程珣美仰著自命清高的頭顱,故意一腳踩在江清月白皙纖細的手上。江清月“啊”的一聲,疼得忍不住驚呼出聲。
程珣美正準備加重力度時,身後傳來一聲“滾開”的大喝聲。
程珣美的父親和紀雲舟肩並肩地從另一部電梯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程珣美猛地推開江清月,然後故意踩在她的手上。
紀雲舟快步衝過來,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得程珣美眼冒金星,怔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隻見紀雲舟已經小心翼翼地將江清月扶了起來。
程父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程珣美剛剛挨了紀雲舟一記耳光,心裡正不服氣呢。
於是氣衝衝地說“還不是這個賤人,剛剛在樓下,就不等我們,一個人乘電梯上樓。沒想到,我和媽媽剛出電梯就看到,這個賤人居然想來我們的包廂裡偷東西。”
江清月氣得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將程珣美的臉都打歪過去“我到你們包房偷東西?汙蔑人總得有證據吧?”
程珣美見紀雲舟沒說話,以為他隻是看到女人跌倒了,發揚紳士風度,上來扶起了江清月。
於是她更加囂張地冷笑著說“你這個窮鬼,本小姐說你偷東西,你就是來偷東西的。”
紀雲舟“哦”了一聲,看向程家夫婦“程先生,這就是你們程家的教養。你們程家就是如此待客的嗎?”
“客?她一個窮鬼,算哪門子的客人?”程珣美捂住被打疼的臉頰,狠狠地說。
紀雲舟心疼地將江清月被程珣美踩過的兩隻手,護在自己的掌心裡,慢慢地揉著。
“紀某想請教請教程先生,你們程家約我們來,就是為了欺負我的太太的嗎?”
“什麼,她是你的太太?”程母和程珣美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這,怎麼可能?”程珣美的聲音尖銳而刻薄“紀先生,您可彆被她給騙了,一個賤人而已,怎麼能是您的太太呢?”
紀雲舟冷笑著“怎麼?我紀某人娶誰做太太,難道還要你程小姐認可嗎?”
程母一下子就跪在紀雲舟和江清月的腳下,哭著說“紀三爺,紀太太,求求你們,饒了我們程家吧!”
程母知道,這下子是徹底玩完了,本來就是為了道歉才請他們吃飯的,沒想到卻把事情搞得更糟。
程父更是毫不客氣地扇了程珣美兩個耳光,氣憤地罵道“孽女,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才讓我們程家落到如今的地步,從今天起,你給我滾出程家。老子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紀雲舟冷哼一聲,牽起江清月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雲海。
直到坐到紀雲舟的車裡,他還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他拉著江清月被踩紅的手,還有那破皮流血的手肘,忍不住自責起來。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對著江清月的傷口輕輕地吹氣,一邊自責懊惱地說“對不起,月月,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