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根和瓦連京也在旁邊細細的聽著,思考著這次行動的把握與風險。
“金融街確實一直隱隱有看空歐羅巴的消息傳出,特彆在是這位弗拉德科夫先生勇鬥紛蘭央行之後,
更能讓人感覺到金融街的躁動,大家都蠢蠢欲動。”道根看著瓦連京,慢吞吞的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索列斯他們行動了,我們跟著一起,肯定也能所獲不菲。但是,是否可以穩妥為上呢?
畢竟一個很大的事實是,唐頓帝國作為一個老牌帝國,哪怕他現在沒有過去輝煌,他也不是紛蘭那個小可愛所能比擬的。
靠我們去挑戰,難度未免過大。
我承認,對唐頓下手沒什麼問題。這一次我們獲利肯定會比較豐厚。
但同時,危險也是巨大的。我認為我們大可以不以乾倒它為目標。邊走邊看,臨時調整。”
道根斟酌著發言,他還是習慣穩妥的路線,賭徒式的瘋狂不是他的性格。
尤金讚賞的為他鼓掌,為了他的謹慎。
作為集團的大管家來說,這種審慎持重的態度,實在讓尤金很難不感到欣慰。
在這個到處是坑的行業,謹慎絕對不能稱之為壞處。
而當這種美好的品德擁有人是他的銀盾大管家時,那就更是太棒了。
但是顯然,尤金的對道根謹慎態度的讚賞,被誤認為是尤金對道根觀點的讚同。
瓦連京從進入書房就開始緊繃起來的心情,徹底的放鬆下來。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他死磕完紛蘭,又要死磕唐頓帝國呢。
紛蘭他已經不敢去了。要是像老板剛開始說的那樣,好嘛,以後是不是就告彆歐羅巴了啊。
他忍不住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老板,我已經是個老人家了。麻煩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嚇人。
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再滿足我們挑戰紛蘭的戰績,要單挑唐頓帝國了呢。”
尤金詫異的看著他,“我是打算對唐頓帝國下手呀。這個目標並沒有改變。”
瓦連京驚呆了,他維持著擦汗的姿勢,呆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嘴巴,
“不是,老板,剛才道根說我們可以穩妥行事,跟著索列斯他們一起行動。”
“銀盾當然可以,我為道根鼓掌,是因為我對道根、對銀盾的期許是不一樣的。
他是我的大後方,他的穩健是值得我讚許的。”
道根聽到這裡,微微對尤金躬身一禮,笑的矜持而得意。
“熊二不可以,你是我攻擊的矛,掘金的鏟子。”尤金毫不留情的說。
瓦連京聽著這斬釘截鐵的話,心裡微弱的希望,碎了。
很好,短時間內,他可以把歐羅巴從自己度假選擇中劃掉了,否則他懷疑,他這把鏟子會有被廢掉的風險。
道根和瓦連京內心的想法截然不同。
尤金眼光之精準,他早就在一次次仿若神跡的行動中習慣了。
反正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謹慎行事,在守護好銀盾的同時,聽從指揮。
所以,他並不多話,耐心的聽著尤金的吩咐。
“根據蒙代爾三角也稱三元悖論,一國的經濟目標有三種,
一、各國貨幣政策的獨立性,
二、彙率的穩定性,
三、資本的完全流動性。